只是寫著寫著，墨非就陷入了另一種思考。
人的夢境其實就是潛意識的一種投射，很多時候一個人經歷過的事情或者無意中看見過的東西，或許自己主觀意識上已經忘記了，但是這些畫面和資訊始終都儲存在大腦的某個地方。
當人受到了什麼暗示或者刺激，晚上做夢的時候大腦活動，將那些已經被遺忘的東西翻出來，就很有可能夢到相關的事情。
也就是說，沒有見過或者聽說過的東西是夢不到的，夢到的就一定是見過或聽說過的，否則大腦就沒有資料投射。
那麼這些歌曲和故事他又是怎麼夢見的呢？
墨非想起幻覺裡見到的自己問的那句話——我是誰？
這世界上三大哲學問題，“我是誰”、“我從哪來”、“我要到哪去”，無數人思考這個問題，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答案。
如果問自己的話，這裡面學問可就厚了。
墨非之前思考過一段時間的哲學問題，當時就覺得這種事情真不是一般人能想明白的。
可現在這事似乎關係到卡牌系統的來歷，這就不得不去想想看了。
龍四在這時叫了一聲：“有訊息了。”
墨非擱下筆，暫時放下這個問題湊了過去：“怎麼樣？”
“龍傲天入侵幾個航空公司的內網查詢旅客名單，只查到了谷瀾華的出境記錄，沒有回來的資訊。你猜得沒錯，人還在國外。”
龍四看了看資料：“從她的消費記錄和身份登記資訊來看，最後一筆取款是三天前在京畿道。”
京畿道就在棒子國首都首爾隔壁，相較於其他地方還是更為繁華一些。
龍四嘖了一聲，表情不太好看：“那地方可不太好，越繁華越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越偏僻越藏汙納垢？”墨非嘆氣，“你就說那邊什麼地方比較好吧。”
一個問題給龍四幹沉默了。
那就不是個適合旅遊的地方。
呂春秋在邊上聽著，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報警嗎？”
“別急，還沒完呢。”龍四往下翻了翻，“還有意外收穫。”
“兩天前入境旅客中有兩個人，墨非你見過。”
龍四報出了在墨非聽來有些陌生的兩個名字：“伊恩和吉爾。”
墨非一愣，龍四還以為他不記得了，剛要解釋就聽見他說：“芝加哥警署？”
這人換腦子了反應這麼快？
龍四點點頭：“準確來說他們現在隸屬特別行動小組，託你們的福，升官了。”
墨非表情浮誇地咦了一聲：“你們還暗中觀察別人呢？變態。”
“這叫知己知彼。”龍四懶得和他計較，“普通警員也就算了，進入特別行動小組的人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們就會對上，稍稍關注一點有備無患。”
“不過特別行動小組的人去那裡幹什麼？”
這個問題，在場四個人沒有一個能給出答案。
龍四摸著下巴思索道：“說起來這個伊恩警官和我們還有同一個仇家，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被歲月打磨掉稜角。”
“同一個仇家？”
龍小隊的仇家很多，墨非的仇家不多，能和外國警察同一個的仇家，就只有最大的那個佩雷茨了。
“辦案辦到保護傘頭上了，直接坐了五年冷板凳，直到遇見你們。”龍四對墨非豎了個拇指，“加油，罪惡剋星。”
走到哪抓到哪，早晚成為地球衛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