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真的有在聽嗎?”
真是的!怎麼會有這樣的人!聽著女兒說話,最後卻抱著女兒坐在屋頂上打起了瞌睡!
被千奈搖醒的宇智波巖,一個激靈,猛地點頭說道:“我在聽!我在聽!”
千奈露出狐疑的神色,表示並不相信。
但是,巖的懷裡,就像被窩裡一樣暖和,在屋頂上被夜風吹了這麼久,一點也沒有著涼的跡象。
而巖,雖然不小心睡著了,潛意識裡依然記得女兒被自己抱在懷裡,好幾次睡得迷迷糊糊,習慣的彎下了背,但是似乎害怕這個動作壓到懷裡的千奈,每次垂下頭都如同被驚嚇到一樣立刻又把腰板直了起來!然後是開始新一輪……
一個人與另一個人之間,奇妙而神秘的量子糾纏!
一個人愈是關愛,另一個人愈發不安……
千奈並不在意巖是否完完整整的聽到了自己所說的一切,更不談理解。那些以現在的歷史程序難以解釋的東西,槍支、通訊、載具等等……千奈都用一種模糊的界定來表述。
巖大概是沒有辦法理解這些的,會當成是一個精力過剩的小孩子因為奇思妙想而構築的稀奇古怪的夢!而自己種種異於常人的表現,就用聰明,早熟來解釋吧。
所以說到底,把這些說出來,千奈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罷了!自己終究還是要離開的,已經做下的決定,誰也無法勸改!
等到自己離開之後,那時巖再想起今天晚上他在迷糊之間聽到的隻言片語,以及那些異於常人的表現,也能逐漸明白過來吧!並非他的女兒離開了他,而是他女兒的身體,被某個邪惡的靈魂所佔據,那樣的話,秋、還有鈴,也不會太傷心吧!大概會盡早地再要一個孩子!
離開之後,去哪裡呢?巡邏隊狩獵的那片森林應該是個好的藏身之處,要避免和巡邏隊遭遇,還需要往更深的地方,同時也要避免走到其氏族的族地。
如果運氣夠好,沒有遭遇大型猛獸,也沒有染上什麼病的話,應該有可能活下去吧!吃一些地上的爬蟲、殘留的腐肉或者植物根莖、洗劫一些鼠類動物的巢穴和鳥窩大概能得到足以捱過冬天的儲備糧,佈置一些簡易的陷阱抓一些小型的動物可以改善一下伙食……
想到這裡,千奈自我安慰著,說不定還能養一隻寵物呢!
當千奈在考慮今後的打算的時候,她感覺到腰間傳來的緊緻。
巖抱著自己的雙手更加用力了!
把女兒抓的也太緊了吧,千奈心想。
簡直就像……害怕下一刻就會離他而去一樣!
巖低下了頭,讓自己的臉頰和千奈的臉頰貼在一起,露出一個讓人無比心安的笑容。
“當我從襁褓裡抱起千奈的時候,千奈就已經是千奈了,不是嗎?”
話語裡似乎蘊藏著難以抗拒的溫暖,從臉頰席捲到指尖。
千奈的大腦有一些反應不過來!
巖他聽懂了嗎?
我第一次見到你時,你就是你,我的女兒,怎麼會是別人呢?
那樣一個晦澀又難以理解的故事啊!
“您……聽明白了嗎?”
“身為父親理解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女兒,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但是……”
沒等千奈說完,巖就打斷了那句但是之後的話。
“千奈,你知道嗎?爸爸還是個少年的時候,也有少年的煩惱,那時候,我經常會看著天空思考,我究竟是誰呢?”
“由此出現了許多其他的問題,”
“我這個概念究竟表示什麼?”
“昨天的我,與今天的我,哪一個才是我呢?”
“如果有一個人與我擁有相同的外貌,聲音,記憶,性格、習慣,那是不是我呢?”
“我為什麼不會是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