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平安問道:“這是跳樓的男人撒下來的嗎?”
許研遠搖頭道:“這就是我把宣傳單撿回來的原因,我想看看這些宣傳單和男人之死有沒有關係。”
跳樓的男人當場死亡,許研遠也不知道他是自殺還是他殺,所以便把宣傳單帶回來,想看看有無線索。
“你是覺得男人的死和宣傳單有關係嗎?”
“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假設這些宣傳單是男人死亡的時候帶在身上的,那意義是什麼?如果不是,又是誰將這些宣傳單撒下來?”
祁平安想起祁國安說的死亡宣傳單的事情,便把這事跟許研遠說了。
“死亡宣傳單?這麼離奇?”許研遠說完,伸手刮開了刮刮樂,仍然顯示是“感謝惠顧”。
祁平安看了一眼,打趣道:“看來這個死亡的機率不高呀!”
許研遠問道:“叔叔在哪一家印刷廠?我們明天去看看。”
“飛象印刷廠。”
許研遠點頭,將宣傳單放下,看著祁平安問道:“你這麼晚過來,有事找我?”
祁平安頹然坐在椅子上,神情寂寥道:“我又想起了莫測的案子,這麼多年了,一點進展也沒有。”
許研遠太清楚祁平安對這個案子的關注程度了,他嘆氣道:“這個案子,我也一直在跟,可是時間太久遠了,當時的取證水平也不完善,沒有提取到任何有價值的指紋,當年只留下了莫測父母的屍檢照片和一條領帶凶器,還有一張由紙片拼接而成的撕票警告。”
說到撕票警告,祁平安心中一緊,煩悶道:“我在腦海裡回想過無數次,莫測失蹤前的事情,除了他送我這條對於一個學生來說過於貴重的項鍊之外,我沒有看出任何異常。”祁平安握住胸前的項鍊道。
祁平安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莫測會遭人綁架?他的家境確實不錯,可他畢竟已經是一名初中生,綁架他,算不上一個明智的舉動。
“他失蹤那天,我身體不舒服提前回家了,沒有和他一起,我記得特別清楚,他幫我請假的時候,我收拾書包頭暈腦脹拿錯了他的課本,這本書至今我還保留著,沒想到第二天,忽然就聽到了莫家滅門案,莫測也不見了。”
那天祁平安像往常一樣去找莫測上學,沒想到怎麼喊門都無人應答,祁平安只好自己去了學校,也沒有看見莫測,等她放學回來,莫測家已經被警察圍住了,她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按照你的說法,莫測至少在當天下課前還是正常的,可你第二天上學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這說明莫測在被綁架後很短的時間裡就被撕票,他的父母也遭遇了殘忍的殺害。”
許研遠繼續說道:“當年負責偵辦此案的警察判斷這是一起因為綁架勒索未遂而因財殺人的命案,綁匪綁架了莫測,向莫測父母勒索不成,便將莫測殺害,同時惱羞成怒入室殺人,莫測家裡的財物有大量損失,這也印證了這個觀點。”
祁平安抿了抿唇,道:“莫測的父母是對他缺少關愛的,可好歹是獨生子,怎麼可能對莫測置之不理?”
莫測的父親是一名知名律師,平時工作非常的忙,據說在外面也包養了情婦,所以常年不著家,對莫測從小便不聞不問;莫測的母親從大學畢業就嫁給了莫父,一直在家當家庭主婦,他與莫父相反,對莫測給予了全身心的關愛,母子兩人關係非常親密。
“警察沒有受理過莫家綁架勒索的報警,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惹怒了綁匪,也已經死無對證了。”
“真的不可能是報復殺人嗎?”
許研遠柔聲道:“安安,不單警察,我們不是也調查過莫家的關係嗎?”
莫測的父親是律師,工作上可能得罪的人太多了,許研遠和祁平安當年耗費了不少時間精力去查,仍然沒有發現可能對莫家下毒手的人。
祁平安振作道:“最近出現的領帶先生,有沒有可能就是當年莫家滅門案的兇手?”
“有可能,黑色暗紋領帶就像是這個兇手的標誌,雖然目前還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麼,但我認為兇手很可能是同一個人。”
祁平安堅定道:“當務之急,就是先找到這個領帶先生!”
許研遠頷首道:“這個案子的追溯期快到了,如果可以,我想申請讓宋教授再去核驗一下當年的屍檢報告。”
宋教授?確實是一個非常靠譜的外援,宋教授雖然不是偵探社的人,卻已經幫助偵探社無數次了。
“說到這個,還沒有追蹤到領帶先生賬號的實際使用者嗎?”
許研遠搖頭道:“沒有,他用了最先進的反偵察裝置,這種裝置國內搞不到,只有國外才有。”
這時,正在電腦前的杜賓大喊道:“社長!這個領帶先生又更新帖子了!”
許研遠和祁平安聞言趕緊湊上前去看,發現領帶先生果然釋出了一條帖子,帖子釋出沒多久,就已經被頂上了首頁。
“死亡預告:李雙桂,海洲建工集團總經理,罪名:暴力拆遷、拖欠工資、故意傷害,脫離律法之外的惡人,我將以獬豸之名,施以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