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三少爺,這是你的名字,你叫葉清河,你的母親是蕭弦子,是蕭家大小姐,父親叫葉千古,是葉府家主,也是南疆國鎮守邊疆的將士,你母親被葉二夫人害死,而這條項鍊,便是你母親臨死之前讓我務必交給你的……”
蕭雅恨不得一口氣將這幾日心中所積攢的怨氣,一股腦的傾倒給葉清河,然而就在她講述蕭弦子遭遇時,一道厲喝將她想說的話打斷。
“什麼人!幹什麼的!”
伴隨著一陣急促腳步,葉清河看見蕭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葉清河剛要開口,瞳孔卻猛地一縮,一截閃著寒光的劍刃從蕭雅的左胸沒出,伴隨著幾滴殷紅液體,蕭雅的身體緩緩地躺在地牢出口中央,將最後一絲月光也盡數遮擋。
憤怒!
一股難以抑制的憤怒從小腹中緩緩升起,迅捷遍佈全身,而他的眼中,似乎有著兩團火苗在急劇的跳動。
葉清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發生,彷彿面前的死去的人是他的至親至愛,手指輕輕地觸控著吊墜上娟秀的字跡,葉清河的心在微微地顫抖著。
“怎麼回事?”
忽然,地牢外傳出男人粗重的喘息聲,而另一名男人聲音冷冷地說道:“是三夫人身邊的侍女,好像在跟底下的囚犯說著什麼。”
“哼,這娘們私通囚犯,扒光了釘在城外,以儆效尤!”
“可是……城主府那邊?”
男人聞言冷哼一聲,隨即聲音陰惻地說道:“城主府?他們算個屁,在咱們南城,我們葉府就是天!”
話音落下之際,男人忽覺周圍的溫度急劇提升起來,向下望去,眼神逐漸被驚恐代替。
在下方地牢之中,一個全身燃燒著火焰的少年正死死地盯著他們,而在其身後,一個巨大的虛影正緩緩地凝聚,虛影看不清其貌,但凝聚成的尖銳爪子,卻顯示著其恐怖的殺傷力!
地牢中的囚犯感受著炙熱的溫度,也紛紛從其中走了出來,在看到全身燃燒著赤紅色火焰的葉清河後,刀疤漢子扒拉開人群,奮力的擠了出來,看清眼前的人後,猛地向前撲去。
“刀疤哥,你瘋了!”
正當刀疤欲要撲向葉清河之時,身後忽然躥出兩名健壯漢子,一把將其拉住。
“你們他媽的眼睛進屎了嗎,看不到那混小子全身冒著火,趕緊他媽的救人啊!”
刀疤漢子牙呲欲裂,一句話幾乎是咆哮而出,掙扎的力道也在不斷的加大,靈師後期巔峰之境的實力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
兩人聞言皆沉默了下來,只不過拉住刀疤漢子的手卻沒有半分鬆開的跡象,他們也是靈師,雖不及刀疤漢子實力強,但也知曉面前少年身上的火焰,絕不是他們這種境界可以承受的住的,說不定人沒救到,自己還栽進去了。
片刻之後,葉清河仰天發出一聲長嘯,只不過這長嘯聲卻似野獸怒吼,絲毫不像是人類能夠發出的聲音,而在他身後懸浮著的虛影,忽然睜開一雙妖獸般的瞳孔,旋即一道火焰從葉清河的口中噴湧而出。
轟!
伴隨著一陣巨大的爆炸聲,整個地牢都晃動了起來,而站在地牢中的眾人,此刻卻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那道無論他們怎麼努力都打不開的地牢鐵欄——碎了!
站在地牢外的兩名侍衛更是傻眼,這道鐵欄是他們唯一的依仗,而此時竟然被輕而易舉的轟碎,兩人甚至有些不相信眼前所發生事情的真實性。
然而,他們也沒有機會在驗證事情的真實與否了,在他們腦袋宕機的瞬間,兩團炙熱的火球已經來到他們的面前,兩人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能發出,便在頃刻間化為虛無。
“刀……刀疤哥,我們怎麼辦?”
雖地牢鐵欄被破,眾囚犯卻絲毫沒有挪動腳步的意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地牢外的葉清河身上,生怕對方一怒之下殃及池魚。
刀疤漢子聞言並沒有回答,轉而向著地牢出口走去,沉默片刻後忽然才開口說道:“小子,你還好嗎?”
葉清河聞言身體一怔,緩緩轉身,用銳利的目光直視著刀疤漢子。
刀疤漢子只感覺自己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慄起來,緊咬牙關,強撐著內心的恐懼與葉清河對視過去。
忽然,葉清河的嘴角勾起一抹彎度,眼神也逐漸變得清明,沉吟片刻後突然道:“你帶著他們走吧,保重!”
說完,葉清河便不再理會刀疤漢子,轉身向著葉府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