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要找肯定不容易,但若是藏在外邊,不留人看守的話,肯定無法把控元景琛的情況,如何才能夠在某一刻,確定元景琛會受到打擊才是重點。
簡而言之,留人看守同樣是留下證據,不留下人,如何還能夠達成傷害元景琛的目的。
什麼地方能夠依靠外力對人造成衝擊?
穿過西街,逐漸回到東道,所處的條件逐漸變得有條有理,恰好走到一處酒樓前,看到熟悉的人,正是她的幾個小姐妹。
元初瑤忘了自己的相貌,不自覺走上前幾步,張口想要打招呼,忽而想起自己此刻的模樣不適合與幾人相認。
“沐心,真要去西山釣魚啊?”正在買吃食的閆欣問了又問,她還從未脫離父母走那麼遠的路。
西山以前極為荒涼,也就近些年好些,透過官府規整,總算是好上許多,還種了不少的樹木,不再是光禿禿連草都不大長的模樣。
問題是,真的能釣上魚嗎?
調料買了許多,說是要去釣魚烤來吃,閆欣怕吃不到魚,硬是要多買寫吃食,堅決不肯只帶調味料。
裴沐心毫無責任心道:“我哪知道能不能成,反正我兄長說其他時候不好說,今日定是能行。”
閆欣拎著吃食,扶著婢女的手上了馬車,納悶道:“怎麼今日就行?”
馬車開始行駛,馬車內模模糊糊的傳來聞如意的解釋,元初瑤聽不大真切,也就聽得到偶爾幾個較為清晰的詞彙,無非是水什麼的。
元初瑤讓到邊上,看著酒樓,也覺得有些餓了,不過她沒時間坐下吃東西,便溜達去鋪子,買一袋方便攜帶的鮮花餅。
與其他鮮花餅不同,她買的,一個只有銅板大小,一口就可以一個。
正吃著,忽然手腕一緊,左側傳來一陣拉力,她不曾防備,跌進衚衕之中,好在拉扯她的人很小心的扶住她,並未讓她摔倒。
抬眼一看,發現並不認識,她眉間輕攏,眼裡滿是防備。
“元小姐,是我。”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笑容,元初瑤一愣,鬆懈下來:“許連夙?”
喚全名不大禮貌,她還是下意識的問出口,總覺得要真切一些的確認,才敢放心。
許連夙點點頭:“是我,我要走了,想了想,還是應該與你告別。”
元初瑤眼睛眨了眨,當即就想到:“可是莫無畏要離開南夏?”
他抿嘴輕笑:“元小姐聰明,確是如此。”
她還挺意外,祝亦安竟會提前放了他,本來還以為要付出相當的東西,才能換來許連夙的自由。
“那你一路小心,一切以自己為重,莫要為了報仇,不管不顧,想來你師父也不願你不顧自身安危為他報仇。”元初瑤想了想,還是張口勸告。
說來她與他不算什麼多熟悉的人,不過還是忍不住為此人坎坷的人生感到憐惜,尤其是……她不知道,此人長得竟如此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