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何琰就去了軍營。
不到早飯時間,王念念就起不來了,渾身滾燙,一陣冷,一陣熱,想是昨天在冷水裡泡久,寒氣真入體了!
雙果焦急的又跑來雲居閣找秦唸白,被小清給攔住。
昨天她家姑娘就使計策生病,以此來哄騙夫人,今天還想故技重施!
“小清姐姐,我家三姑娘渾身發抖,身上滾燙不敢摸,您就進去稟告二夫人吧!”
雙果急的大哭,普通一聲跪在地上,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額頭都磕破了皮。
小清半信半疑的,揪著雙果的衣領拉起來,“你趕緊起來,我可受不起你的大禮,三姑娘的病是怎麼回事兒,你比我們更清楚,不要在這裡演戲!”
雙果破了皮的額頭上鮮血直冒,讓小清也忍不住的別過臉去,把自己的手帕讓她捂上,“好了,你不要在這裡吵嚷了,二夫人還沒起來呢,我進去看看!”
王三姑娘花花腸子一道一道的,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但看雙果的模樣,又不像是說謊!
彩環正在給秦年白梳妝。
秦唸白看到小清一臉晦氣的走進來,她皺著眉問:“外面怎麼回事?大清早的在咱們院子裡面鬧!”
“是三姑娘院子裡的雙果,說她家姑娘又病了,在門口又哭又磕頭的要見夫人!”小清冷喝一聲,過來替秦唸白理著頭髮。
秦唸白眉眼微微一皺,王念念昨天確實是在裝病,不至於早上還要裝一回吧,莫不是真的病了?
秦唸白也洗涑好了,讓彩環叫上府裡歇著的大夫一同過去。
她一出門,就看見雙果額頭上全是鮮血,嚇了一跳,“怎麼回事,快把雙果姑娘扶下去!”
雙果把丫鬟推開,普通一聲跪在秦唸白面前,“二夫人,快救救我家三姑娘……”
看著模樣,王念念是真病了。
大夫把過脈,說她惡寒入體,這天氣也不算太冷,不知道王念念是怎麼感染上的。
大夫給王念念施針,又灌了些湯藥才睡下。
秦唸白也讓人把各種名貴的藥材拿過來,這個女人要作死也別在自己院子裡,等她好了,一定找理由攆出去!
“我的念念呀!怎麼說病就病了!”大老遠的就聽到何夫人叫嚷的聲音。
何夫人正愁抓不到秦唸白的錯處,這下可有理由了。
她一進來就做到床緣上,拉著王念念的手,心疼的要緊,何王氏跟丫鬟也緊跟著進來。
秦唸白看了看低頭的雲珠,小丫頭腿腳挺麻利的,一會兒的功夫就到隔壁院把人給請過來了!
真不愧是何老夫人身邊的得力干將!
進來的何王氏,瞅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王念念,對著秦唸白率先開口,“你個賤人,居然敢暗害婆母的親侄女!還不快去衙門報官!”
說著,打發身邊的丫鬟出去。
卻被小清揪了回來,王念念昨晚裝病的事,她就氣不過,“大夫人,我們將軍就是官!你不知事情原委,善良可不要用錯地方!”
“啪!”
“你個下賤的奴才胚子,敢置喙我!”何王氏本來就憋著一股氣,現在連秦唸白身邊的丫鬟,都敢對她指手畫腳的教訓,氣的臉色一陣陣發白。
秦唸白冷著臉,上來把小清拉到身後,言辭犀利,“大嫂嫂,你好歹也是大戶人家嫁過來的,不要忘了你的教養和體統!”
“再有,下毒害人可是人命官司,您空口白牙的,就想將我送到內獄去,是何居心?”秦唸白步步緊逼,眼神犀利的像要吃人的狼。
何王氏有些站不住腳,在來的路上,何老夫人就已經跟她串通好了,結果到了這小蹄子面前,愣是不能把全部計劃好的說出來。
何老夫人一邊假裝哭泣,一邊靜靜的聽著秦唸白和大兒媳的對話,那大兒媳就是一個沒用的,簡單的幾句話,都被這小賤人堵回來了。
她給王念念拉了拉被子,一副傷心過度的模樣,被陳婆子攙扶著站起來,語氣刻薄,“秦唸白,我念念活蹦亂跳的送到你院子裡來,如今病成這樣!你就算是告到皇上面前,也推脫不了!”
秦唸白冷笑著,“母親,你這話從何說起?月有陰晴圓缺,人有生老病死,兒媳婦又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真人菩薩,您就算是告到天上,也不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