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打雜的,話就是不能多,禍從口出,這可是掌櫃一直告誡的。
彩環笑了笑,又朝著二樓看了看,才離開。
廂房裡的何王氏,得知自己沒有中毒,高興極了。
“大夫,您瞧仔細了,我確實沒有中毒!”何王氏再次問,聽到大夫點頭,她才放心。
她剛要站起來離開,大夫突然攔住了她,“夫人,且慢,您印堂發黑,怕是有大禍臨頭!”
何王氏一聽到自己有大禍臨頭,嚇得魂都丟了,渾身發抖,又憤怒又害怕,“您說什麼,我有大禍臨頭?你不要胡說八道,當心我將你告到官府去!”
大夫一箇中年男子,他眼神炙熱的看著何王氏慌張不堪的樣子,這樣輕漂亮的夫人,不是他家裡的母夜叉,能夠相比的!
他一看自己的話,將這年輕的夫人給唬住了,站起來,摸了摸鬍子,再次胸有成竹的說道:“嗯,我看您最近過得諸有不順,我早些年學過一些相術,一看您的面相,就知道您是個有福氣的,可惜這福氣被一股兇殺之氣所擋住了!”
何王氏吃驚的瞪大了眼睛,自己最近確實過得不順,被父母刁難,還被秦唸白那賤人所欺辱。
她雖然半信半疑,但這大夫說的太準了,讓她不得不信。
何王氏轉過身來,臉色比之前暴露的模樣稍稍好了些,“您可有什麼法子,解這煞氣?”
大夫更加得意洋洋啦,開始裝腔作勢,“有,就是這兒?”指了指何王氏的肚子。
何王氏一驚,趕緊追問:“您的意思是?”沒錯,何王氏嫁過來這麼些年,只有小雪兒一個女兒。
如果有個兒子傍身,也不至於總被婆母刁難,自己的夫君也不會經常流連煙花場所。
她記不清楚,夫君何蒙多久沒有碰她了。
這大夫果然是有些本事的,一眼就看出來了,說不定能向他討教一些藥方。
大夫看了看門,“這兒人雜,不方便,夫人想要解開厄運的法子,還是跟我到後院廂房!”
何王氏有些害怕,但為了在何家能夠掙得一席之地,一咬牙讓外面的丫頭出去等著,跟著大夫到了後院一間廂房。
……
晚上,秦唸白查完帳回家來,彩環將自己所見一一和她說了些。
“今天的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秦唸白嚴肅的說道。
小雪兒還小,這種事要是傳出去,以後孩子長大了,就沒法嫁人了。
秦唸白剛吃完晚飯,小清就憤怒不平的跑進來,“夫人,王婆子也太過分了,她今天一接管廚房,把廚房裡原來管事的,還有底下的奴僕們都罰餓了中飯!”
秦唸白白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暫且讓她囂張幾天,自己有的是法子再慢慢對付她。
秦唸白一邊把今天收上來的賬本細細檢視,一邊無所謂的說道:“盯緊她,只要不出什麼大的紕漏,隨她鬧去!”她又想到其他人的狀況,繼續問:“其他婆子丫頭怎麼樣了?有沒有安分守己?”
小清跪坐下來,給秦唸白捶著腿,“其他人也到還老實,林媽媽做事不錯,花園子裡打理的井井有條,還捋出一本帳,讓您過目呢!”
“嗯!暫時不要打攪她們。”秦唸白平靜的回了一句。
這時,何琰回來了。
他擺手讓屋裡伺候的丫鬟,先出去,神神秘秘的從懷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木匣子,上面雕刻著花紋。
“夫人,我今個得了一個寶貝,特地拿回來獻給夫人!”何琰溫和的把木匣子放在秦唸白眼前晃了晃。
秦唸白只是平淡的笑著問,“什麼寶貝,如此神秘?”
何琰把盒子開啟,露出一塊通體透明的玉佩,上面刻著木蘭圖樣,十分小巧精緻。
秦唸白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透明度極高的白玉,有些稀罕的接過來,仔細打量。
心裡也有些感動,語氣也比往日溫柔了不少,笑著,“這玉,將軍不會是搶來的吧?”
“只要夫人喜歡,拼儘性命,我也替你奪來!”何琰順手攬過秦唸白的腰,溫和的道。
秦唸白雖然沒有拒絕,但心裡還是有些疏離,這些日子,何琰為自己做的夠多的了,只是自己沒法釋懷上一世的仇怨!
她輕輕推開何琰,把玉佩裝進盒子裡,“這麼好的寶貝,還是好好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