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什麼時候把那個王三小姐攆出去?我越看她越討厭!”小清抱著手進來,把小翠跟她說的話,全告訴了秦唸白。
秦唸白正在整理著一些陳舊的字畫,王念念的這點本事她早就知道了,畢竟自己是活了兩輩子的人!
“先別管她,快過來幫忙。”秦唸白笑著招一招手,小清過來跟著她一起翻整,嘟著嘴,“您心可真大,她都這樣了,還不攆她出去!”
秦唸白把一幅幅畫拿出來放在一邊,慢悠悠的說道:“打蛇打七寸,否則,就算砍掉蛇頭,蛇頭也能飛起來把你咬傷!”
小清不太明白秦唸白說的意思,報不平的說了幾句話。
差不多過了一個多時辰,秦唸白累的捶了捶肩膀,終於把剩下的字畫全部整理好了。
“小清,你怎麼讓夫人幹這些重活,快快,夫人快過來休息著,奴婢去弄。”
彩環端著一些茶點進來,看到秦唸白在忙乎,焦急的說道。
二夫人不怕得罪老夫人,直接為她出頭,讓她養了兩天的傷,讓彩環十分的感動。
小清推著箱子,“這些字畫都是放在地下室的,想來是這個院子以前的主人留下的,直接扔出去就好了,夫人還親自整理!”
秦唸白喝著茶,彩環給她捶著肩,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但無意中看到幾幅畫,像是古人的真跡,說不定,這院子以前的主人酷愛收藏古玩真跡,親戚貪汙罪被貶,深怕連累到自己,才急匆匆的轉手房子。
……
王婆子正心不甘情不願的給花澆著水,這麼大一個花園,管事的竟然讓她一個人挑水澆花。
好歹她是老夫人身邊的奴僕,這讓她出去了,非要告一告這二夫人不可!
林婆子偷偷摸摸的跑過來,看到王婆子正在澆花,心裡更加不平衡了。
“王姐姐喲,我這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咱們可不能一輩子留在這院子裡頭,我怎麼著也是在賬房管過事兒的,二夫人竟讓人打發了我去劈柴,這是男人乾的活呀!”
王婆子也咽不下這口氣,狠狠的把水壺砸在地上,“哼,你骨頭散架了,以為我就清閒嗎?你瞅瞅這個大花園,還有旁邊的水缸,都是我老婆子早早的下山挑的清泉呀!”
林婆子還往著水缸那邊看了看,看到三大缸水滿滿的,心裡稍稍有些平衡了,自己也劈了一早上了柴!
她小聲的說道:“王姐姐,我趁著偷懶的機會,四處溜達了一下,發現咱們幾個婆子乾的全是最重,最累的活,反而跟咱們一起的幾個丫鬟小廝倒輕鬆些!你說這二夫人,是不是故意要累死我們!”
林婆子眼睛一瞪,似乎明白了,有些害怕的,“保不齊,二夫人就是這麼打算的!”
原本指望著老夫人能夠救他們於水火,但現在也指望不上了,昨天的事情她也都聽說了。
大夫人帶著人來尋他們,反而碰了一鼻子灰,老夫人也沒有再派人過來!
林婆子更加害怕了,二夫人跟老夫人婆媳二人置氣,怎麼拿他們這些奴僕來當犧牲品?
“王姐姐,這可咋辦,我兒還沒娶媳婦,我姑娘也還沒有嫁人呢!我可不能死!”
林婆子害怕的搖著王婆子的手臂,驚慌失措地說道。
王婆子一把將她甩開,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她要是在二夫人的院子裡站不了腳跟,回到老夫人院子裡也是死路一條!
她現在只有一條路,跟二夫人逗下去!
“我們是老夫人的奴僕,二夫人不敢怎麼樣,才過了一天,先等等看!”
王婆子把地上的水壺撿起來,繼續澆花,不再理會林婆子,林婆子只好泱泱的回去了!
正在洗衣服的女奴小花,看見林婆子回來,趕緊跑過去問。
“林媽媽,王媽媽怎麼說,我這手,細皮嫩肉的,平時就端個茶,卻讓我洗女使的衣服!我下個月還要說親呢,卻被老夫人一口回絕,送到這個院子裡頭,不知道,以後這麼活!”
林婆子身材肥胖,渾身是汗,坐下來搖了搖頭,“你就死了這份心吧!還想嫁人?王媽媽是老夫人身邊的親信,老夫人自然顧她的死活,哪像我們這些隨便任人糟踐的奴婢!”
小花一聽,嗚哇的就哭了出來,她已經過了適婚的年紀,如果這次說親不成,真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林媽媽,如今在這院裡頭,老夫人是不會管我們的,我去求二夫人,她准不准我離開!”
林婆子緩了緩口氣,二夫人對院子裡原來的奴僕,倒是好的很,想必心腸也不壞。
“可說不準,我勸你還是別去,咱們剛來就犯了二夫人的禁忌,惹惱了她,把你拖出去打死,也是可能的!”
林婆子站起來,拍了拍胸口,朝著劈柴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