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查出個頭緒,滿天飛的流言便飛進了宮裡。
次日一早,便傳到了朱厚照的耳朵裡。
“又是王瓊,又是他們家!”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朱厚照的脾氣那是一點就爆:“給朕把順天府尹找過來!”
……
而在那之前,得到了陸淇點撥的魏誠,終於請來了劉瑾。
“誠兒爺這是何必呢?老奴伺候您是應該的,可當不起您的一個請字。”劉瑾下了馬車緊走兩步,向魏誠施禮道。
魏誠早等在了院門口,臉上帶著些不自然的僵硬:“來,請進!我請人準備了好菜,今天晚上公公不當值,多吃些!”
“多謝誠兒爺抬舉!”
劉瑾邁步進入院子,屋門口點著一盞燈,照得見院裡花團錦簇,簷下襬著口魚缸,雲色月影倒在其中,彷彿魚在天上游。
“好景緻!”劉瑾撫掌而笑:“這是陸侍讀的院子吧?”
魏誠的眼睛失神一瞬:“是的,皇兄將這處院子賜給了我。”
“那誠兒爺可要好好打理啊,莫要辜負瞭如此美景。”
“那是自然。”魏誠勉強地笑笑。
進屋,堂下一張八仙桌。桌子兩邊點了香爐,煙氣嫋嫋。裡間門上垂著紗簾,簾後是一面屏風。
桌上美酒佳餚擺得滿滿當當,又有一壺老酒放在罈子裡用冰鎮著,斟上一杯,酒香四溢。
“嗯!好酒啊!”
劉瑾嚐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回味無窮地搖頭晃腦:“清香甜軟,這是杜康?”
魏誠眨眨眼:“這都能嚐出來?”
“當然啦!這杜康酒是老奴家鄉所產,老奴像您這麼大的時候也常吃呢!”說起故鄉的事,劉瑾頓時眉飛色舞起來,用懷念的目光看向杯中之酒。
良久,劉瑾才感慨似的嘆口氣:“唉……人老了,時不時地就想念家鄉。”
魏誠再給他斟了一滿杯:“家鄉回不去,就多吃些家鄉的酒吧!”
“好好!”
酒過三巡,劉瑾的老臉上飛起紅雲,閒天也聊了一籮筐,就連一些外人不知的宮闈的瑣事都說給了魏誠聽。
魏誠不會喝酒,只顧著給劉瑾喝酒夾菜,這時見差不多了,才假裝無意地問起:“原來還有這般秘聞吶?可是我倒好奇……先皇爺駕崩時,您有見著嗎?”
“咦?”
劉瑾迷瞪著眼看向他,把魏誠看得額頭見汗,才哧哧笑道:“誠兒爺怎麼也問這個?”
“也?還有誰問過這個問題?”
劉瑾搖著頭:“不可說,不可說呀!”
魏誠忙抱住劉瑾的胳膊:“劉公公,可不興您這樣的!好公公,就告訴我吧!”
被搖得受不了,劉瑾才無奈地摸摸魏誠的頭:“我的小爺,你可不許告訴別人。”
“保證!”
“上一個這麼問的,是你陸大人。”
魏誠的眼神瞬間犀利,戲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