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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簡單的木屋裡。
陳寧環顧四下無人,正色道:“孫大人,有一事需提前和孫大人講一下。”
“陳院長您說。”
孫鬢耐心聽著。
“是這樣的,此次治水,若事成,孫大人不必太掛懷我太平學院,畢竟大部分出力的還是你們治水監。”
陳寧剛剛已經在系統那邊確定過了,只要這一次治水太平學院動靜不大,沒有被靈江流域的百姓記在心裡,那就還是不會有太高的聲望增加的。
換句話說,就是這一次治水只要治水監居首功,總不會有那麼多人感恩太平學院吧。
百姓又不清楚內幕。
不過系統的注意事項要遵守,陳寧也不可能太過明顯的和孫鬢說。
只好暗示。
“陳院長何出此言?若是沒有貴院的治水良策,孫某空有一身勇武也是萬萬治不成水患的。”
“太謙虛了,孫大人太謙虛了,實不相瞞,我太平學院一心為民,從不曾想貪圖虛名。”
陳寧費解,這個孫鬢長得挺像壞人,怎麼竟不幹壞事呢。
這麼大個治水監主事,稍微動點歪心思,這功勞不就搶去了嗎?
太迂腐了這人。
頑固不化!
“總之,孫大人你才是治水功臣,萬萬不要推辭,至於太平學院就不要太過提及了。”
陳寧說完,匆匆離去,生怕這位孫大人還要跟自己客氣。
陳寧這幾句話,已經是系統允許範圍內的極限了。
現在這一番話可以說是謙虛,不貪圖虛名。
總體來說也是學院長久發展需要擁有的特質。
要是再明顯一點,那就違規了。
孫鬢見到陳寧推門離開。
頓時肅然起敬。
不過短短几天的時間,他對這位年輕院長已是無比敬仰。
而且敬仰程度再上一層樓。
雖年輕,但有能力,有統帥力,而且淡泊名利,竟然為了不要名聲和自己據理力爭。
簡直是重新整理了孫鬢的認知。
但他一時之間又很為難,這事到底該如何做?
“真的要把太平學院從治水功勞簿裡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