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省?是去年那個大案子嗎?主犯姓奉,是個女的。”鄭局雖然那個時候已經退休,但是對於一些大的刑事案件還是略有耳聞的。
“如果您說的是奉一泠的話,那就是我們分局辦的,人是我帶著隊伍去抓的。”白松如實說道。
“哦,那你就是白松,對吧?”鄭局笑眯眯地說道:“果然一表人才。”
白松剛剛震驚於鄭局的記憶力之好,聽到後半句立刻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緊接著覺得不對勁:“鄭局,您別誇我了,我會飄的。”
“好了,你們年輕人好好工作,你忙你的,一會兒有人來接我,我先走了。”鄭局聊完,溜達著就出去了。
白松看著鄭局的身影,這才對三天前的事情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這事,真的是影響深遠,這倒是讓白松又多了一絲陰影,很可能,市局就把他們探組這個事給徹底忘了。
深呼一口氣,白松沒有想太多,王亮和孫杰還在加班加點,他不能洩氣,敲了敲門,今天早點把冀悅這邊的忙幫完吧。
...
冀悅等人對這幾天的結果倒是沒什麼太糾結的地方,他們就是來配合,說起來,他們和辦案的那個局都不算是同一個機關,只能算技術支援的一種。
誰都想把人抓到,但是警察辦案,失敗是難免的事情,冀悅能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就足夠了。
今天的一路上,冀悅心情尚可,和白松聊著天,他知道下午就去別的區,到時候再見白松就得等離開那天分別了。
“這次來這邊,也挺麻煩你的。”冀悅道:“等哪天你要是去長河市,一定給我打電話。公事我也能幫你找朋友幫忙,我們這個行業和刑警熟悉的很。私事就更得告訴我了。”
“哈哈,沒問題,該麻煩你的地方,我是不會客氣的。”白松問道:“對了,一直也沒問,我們那個案子,你後來還跟進過嗎?”
“沒怎麼跟進,我受傷之後,在醫院搶救了幾個小時,然後住院,接著休養了一個月領導才讓我出院。”冀悅道:“其實我沒啥事,直升機送的及時。”
“你那還叫沒啥事啊。”白松聽到搶救兩個字就覺得揪心。
“這不啥事沒有?”冀悅沒在乎這個:“對了,我徹底恢復了之後,還去局裡做筆錄了。當時特別逗,我還遇到另外一個證人,也是去那邊做筆錄的。據說公安局找了他好幾次,他都說拉貨沒去,那天,直接開著大貨車,拉著一車豬就去了,局裡面怕他的豬熱死,給他取筆錄的時候,還安排了兩個警察給豬噴水,那場面真的笑死我了。”
“誰啊?這麼愣!”白松都笑了,這太有畫面感了:“要這麼說,那刑警大院不得臭死啊。”
“那誰知道他怎麼想的?可能是腦子不大靈光,不過刑警也沒辦法,要是找證人來取證,人家的豬真的曬死了,刑警也頭疼。”冀悅道:“也不知道這個人怎麼考的大車證。”
聽到這個,白松一下子猜到了:“該不會是叫鄭燦的吧?”
“對對對,就這個名字,鄭燦。這事在我們市局都傳開了,至少被人討論了一個月。”冀悅問道:“你認識他?”
“認識,他當初給奉一泠的案子運過錢,不過他不知情。”白松聽到這個名字就有點開心:“挺可愛的一個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