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回來了。
孤獨子卻未過門,站在門口微笑道:“大元帥,我在山下等你。”
星河點頭,輕敲了三下桌子,不曾多說什麼。
孤獨子決然轉身離去,過了半響,只聽聞馬聲長嘯。
從始至終,花無語都未有任何表情,只是喝盡了一杯茶水。並未讓茶侍續滿,開口說道:“還未恭喜大元帥高升。”
星河笑著點了點頭。
逍遙思城卻悄悄嘆息。
花無語抬頭看了一眼逍遙思城,語氣和氣道:“長白道法分為順道和逆道,不知大元帥是中意那種?”
星河思索了片刻,問道:“花掌門的順逆是?”
花無語沉默了一下,隨即笑道:“順指順天之道,既指人道,正道。天不得不高,地不得不廣,日月不得不行,萬物不得不昌!逆則逆天之道,遮天避地,日月可無,萬物皆空。”
逍遙思城諾有所思道:“也就是說一個是順天而行,一個是逆天而行。”
花無語輕輕道:“是這個理。”
星河不想在繼續談論這個無聊的“道”,於是開口問道:“掌門好像還沒有一個弟子吧?”
花無語一愣,為難道:“郡主是師妹唯一的弟子。”
星河喝了一口茶,笑道:“聽聞掌門武功不錯?”
花無語笑而不語,不承認也不否認。
星河心中冷笑,心機再深又如何教與不教可由不得你了。
目光看向高堂之上掛著的“長白立,必當興。”,嘖嘖稱讚道:“好字,既有道又有武。此字,道武同行,生平僅見。”
花無語語出驚人道:“大元帥若是喜歡,大可拿走。”
星河也不做作,走了上去更為仔細打量一番,贊言不斷。
逍遙思城走了過來小聲道:“臭要飯的,你不會真要拿走吧?”
星河摸了摸她的頭,笑了一聲道:“花掌門,我拿去掛我府中嗎?”
花無語怎能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說道:“大元帥說笑了。”
星河淡淡的說道:“真拿走,也只能掛在茅房中。”
此話可謂歹毒至極,敢如此直白的侮辱長白山的,星河是第一人,真是不知死活嗎?
逍遙思城眼神驚訝。
花無語面不改色,沉默了一下道:“貧道願指導郡主。”
星河笑問道:“掌門若有為難之處,大可不必。”
逍遙思城不知還是落井下石,還是真心勸解道:“臭要飯的,我又不是掌門的弟子。”
“不為難。”花無語平靜道:“長白山都是我的弟子。”
星河說了一聲說的得妙,一隻手搭在逍遙思城的肩膀上說道:“給我安排一個住處方便吧?”
花無語道:“山上落院,大元帥中意何處可隨意挑選。”
星河擺手道:“那可不行,這山上到處都是女弟子,我又不熟,到時鬧出什麼誤會,那可就麻煩了。”
花無語說道:“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