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是說荒涼、殘破的世界裡就什麼都沒有,至少唐尼等人看到了正在無聲歡笑的吸血鬼們。就好像這裡是它們的家一樣。
而那從空中落下的紅月之光則來自一輪碩大的彎月,簡單來說,那分明就是一輪血月。
到了這個時候,唐尼完全能夠確定,這裡就是吸血鬼們期盼已久的世界。但它不是真實的,這種情況可能出現在某地,但絕不會出現在整個世界上。
因此這副景象終歸是吸血鬼們的期盼與幻象而已。
但事情也不能說的這麼絕對,因為這片幻境已經與某個已經殘破不堪的地方聯絡上了,而那裡並不是虛幻的,而是真實的。
儘管殘缺不全,可能只剩下了小小的一點。或許墜落到了靈界深處、地獄最底層,或是飄蕩在無邊的星界裡,它總歸是存在的。
紅月女神的神國殘片,作為一位真正的神靈塑造出來的國度,神國十分難以被摧毀。但卻不是完全不能摧毀。
尤其是在紅月女神本身都已經隕落的情況下,祂的神國更不可能完好無損。
可能早以被其他的神靈聯手擊破並且瓜分,順序也可能完全相反,紅月女神待在自己的神國內,結果遭到了其他神靈的聯手襲擊。
但不論哪種可能才是真相,這座紅月神國都已經變得殘缺不全,出現在這裡的只是一小部分。
吸血鬼們想盡一切辦法復活祂,結果全都失敗了,其中就有唐尼的一份功勞。
唐尼看的很清楚,此刻吸血鬼似乎並不想令自己種族的神靈復甦,而是想方設法與祂的神國聯絡上了。
此刻,這塊破碎的不成樣子的神國正在接近著這個世界。
對於神國碎片這類不能用人類熟知的規律解答的東西,距離的遠近並不是那麼的鮮明,因此吸血鬼們才能聯絡上這塊碎片。
但距離造成的影響是客觀存在的,正因如此,唐尼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渾身長滿了白色毛髮的吸血鬼才沒有徹底成功。而且這位身為血族英雄的怪異也暫時分不出多麼強大的力量對唐尼等人下手。
不過身為英雄位階的超凡,多巴普斯的力量也不可小覷,它所使用的血族法術隱蔽性極強,唐尼也沒能及時發現。如果唐尼他們之前就被它的法術攔住,或者打出一波團滅,那麼它自然不會出現。
可現在情況與多巴普斯想的不同,對面的人類當中竟然有一位第三序列即將走完的超凡,這就令多巴普斯有些擔心起來,不得不再次想辦法對唐尼等人下手。
儘管紅月女神並不是膿液之母那樣徹頭徹尾的邪神,可祂的神國出現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仍舊能影響到非血族的生命,並且令他們改變陣營。。
只是這一招也沒好使,唐尼的大喝其實用處不是很大,以勞倫斯他們剛才的情況來看,就算拿著喇叭在他們耳朵邊上喊,說不定也沒有任何效果。唐尼用的是滿是裂紋的神殿提燈,燈心不斷搖曳,釋放出的暖光直接將紅月神國殘片的氣息驅散,把勞倫斯等人一併喚醒。
這倒不是說神殿提燈的力量比紅月神國的殘片還要強大,而是因為後者正在跨越層層空間來到這個世界上,現在與這個世界依舊相隔甚遠,本身的力量也消耗的極大,所以才被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