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抓住邢秉懿落下的手臂,閉上了雙眼,流出兩行清淚。朝臣都跪倒在大殿之上,一句話都不敢說,甚至連呼吸都放慢了許多。
劉禪睜開雙眼,疲憊的掃視了一下群臣,最後將目光落到了趙瑗身上。
“太子。”
“兒臣在。”
“大朝會就交給你了,朕累了。”
“陛下,不可啊。”
趙鼎急忙出列,大朝會是一個國家最重要的時候,怎麼可能沒有皇帝在上面呢。
劉禪根本沒有理會趙鼎,抱起邢秉懿離開了大殿。
哪怕他知道趙瑗的本事並不足以擔起這大朝會擔子,但是他已經沒有精力了,沒有心情再來應付群臣之間的心思了。
就這樣,他抱著邢秉懿返回了後宮,輕輕的將她放在了床上。劉禪看在邢秉懿蒼白的臉,終於是忍不出了,放聲大哭。
半個月之後
“瑗兒,你最近處理政事太激進了,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你不喜歡秦相了。但是你如今是太子。你最重要的事情是結交朝臣,而不是跟朝臣結仇。”
“兒臣知道了。”
劉禪終於是從邢秉懿去世的打擊中恢復了過來,不過神色上倒還是有些疲憊。其實也沒有完全恢復,但是已經不能再等了。
算上陪邢秉懿遊玩的幾個月,大臣們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朝中沒有他,頓時變得群魔亂舞了起來。太子趙瑗根本不能壓制秦檜,又不能與武將之間形成良好的溝通,局勢漸漸有些崩壞了起來。
哪怕有趙鼎在為趙瑗四處奔走,也改變不了大臣們對趙瑗漸漸失望的情況。
“朝堂上既需要有賢臣,也需要有小人。賢臣能夠幫助你查漏補缺,小人能夠幫助你處理那些你不方便處理的事情。如今,你既沒有用好賢臣,也沒有用好小人。”
“兒臣辜負了父皇的厚愛,請父皇指教。”
“賢臣放在對的地方才叫賢臣,放在錯的地方那就叫奸臣了,同樣小人也是如此。你現在最關鍵的要學會用人,學會把人放在合適的地方。接下來你好好看著吧,看著朕怎麼處理朝堂的事的。”
劉禪第一個面見的大臣是韓士忠。
韓士忠作為宋朝年間最不可替代的一個武將,他既在宋朝無大將時成功抵禦住了金兵的南侵,又為下一代武將,例如岳飛劉琦的崛起,充當了保護人的角色。
但是最近韓士忠和趙瑗鬧得有些不愉快,這是不能相信的。韓士忠作為一個歷經風雲卻從來不倒的大臣,居然能夠國家的儲君鬧得不愉快。
原因是趙瑗想要讓他去北方駐軍,協助劉琦治理北方。可韓士忠卻故意推辭,根本不理會他這個太子意思。
“微臣拜見陛下。”
“這裡不是朝堂,不必多禮,”
“謝陛下。”
“良辰啊,朕打算開個軍校培養武將。可惜你也知道軍中之事我並不擅長,而最近宋金之間又很難爆發戰爭,所以朕打算讓你過去。”
韓士忠被突如其來的驚喜打暈了,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劉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