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個月的時間,劉禪一直陪著邢秉懿在四處遊玩,無論是早朝還是政務他都沒有處理,統統交給了秦檜。
遊玩的地方都是劉禪精心挑選的,景色十分宜人。哪怕是如今北方的百姓生活還是貧苦,劉禪也堅持花費了大量的銀子出行。
如果不是此次北伐劉禪威望甚高,現在已經會有人把他比作商紂了。不過好在秦檜趙鼎等人的能力不錯,劉禪花的又是自己的銀子,這才沒有出任何事情來。
邢秉懿過的很開心,哪怕身體再疲憊,也總是一副高興的樣子。更讓劉禪感動的是,他記憶中的邢秉懿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小姐,沒想到現在居然也會親自下廚了,還每天做各種各樣的糕點給他吃。
只是那忙碌的身影讓劉禪感到更加悲傷。
就這樣,時間飛快,一年一度的大朝會終於是開始了。
“陛下,臣妾好看嗎?”邢秉懿轉了一圈,嬌笑地對劉禪說道。
那笑容明亮,竟閃到了劉禪的眼睛。劉禪眼角通紅,瞳孔之間淚霧朦朧,強忍著快要哭的心情。
“好看,你穿最好看了。”
經過這短短几個月的相處,劉禪已經真正愛上了邢秉懿。一個能在金國那樣的環境下不屈不撓生活了十二年的女子,一個至始至終都沒有失了尊嚴的皇后,怎麼能讓人不愛呢!
“陛下哭什麼?”
“朕哪裡哭了,分明是高興。”
邢秉懿撫摸身上穿著的鳳袍,她雖然被冊封為皇后已經有十年之久了,但是這件衣服卻是她第一次穿。
這一刻,她覺得無論之前受得什麼苦都值得了。
“陛下去外面等等,臣妾還有一件事想要做。”
“什麼事?你想做什麼朕都陪著你。”
“陛下,這是私事。”邢秉懿臉色變得通紅了一些,扭扭捏捏的說道:“您要是再這麼寵溺臣妾,外面的那些大臣就要說臣妾是妲己了。”
“皇后為國受累十二年,他們若是有良心,必然不會這樣說的。”
“陛下先出去,快出去。”
邢秉懿變得像個小孩子一樣,推著劉禪不停地往外出。劉禪看著邢秉懿那氣呼呼的樣子,有些想笑,但還是依著邢秉懿的意願,被推到了門外。
良久,邢秉懿才從房間裡出來,與剛剛不一樣的是頭上插了一枚簪子。
“你用這麼長時間,就是為了插這麼個簪子。”
“當然了,好看吧。”
“好看,真好看。”
當時的劉禪並沒有注意到邢秉懿低頭時眼神中那一絲落寞,也不知道那枚簪子到底意味著什麼。
如果他知道的話,或許在以後的日子裡不會感到那麼愧疚。
“時辰已到,走吧。”
劉禪伸出手來,讓邢秉懿的手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