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輕笑,又道:“打在手骨裡。”
一點一點的和自己的從前重合起來。
譚桑有過疑惑,於是呼叫空間裡的系統。
可是寂寥無聲。
手銬穿過她的手腕,流出溫熱的鮮血,腳鐐穿過自己的腳骨,身形嬌嫩的少女,手腳上鮮血染盡。
一旁的小鬼看著她都覺得疼,像往常這樣嬌滴滴的小姑娘早就叫的慘絕人寰。
可是她沒有。
魔君眼裡燃起興趣,打了個響指。
小鬼們拿著浸著忘川水的屍骨鞭打著她,鮮血淋漓,打的她幾乎來魂飛魄散。
咬咬牙,只要在堅持一會兒就行了。
她在劇痛中暈死過去,卻又被冷水潑醒。
只能徒勞的咬住下唇,唇瓣被咬的不成樣子。
她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被弄醒了,身體冷到了極致,面板上刺痛發麻,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動,血一般的紅,什麼也看不清。
手指上那蝕骨焚心的劇痛令她又出了一層冷汗,彷彿全身的肌肉都在因為那可怕的疼痛而抖動。
她幾乎又要暈死過去,這般死去活來的折磨,毫無停息地凌遲著她。
她終於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如同哭泣般的短促呻吟。
魔君笑了,像個傻子一樣的笑了。
隨後捏著她的下巴,眼裡殷紅的嚇人,彷彿滴的出血,“你的呻吟聲很好聽。”
這如同魔障一般的話語,縈繞在她耳旁。
那一個瞬間,她心裡升起無數個感慨。是當年無人救她萬念俱灰的恨,是被親密之人背棄的怨。
那些曾把自己困住的回憶,她都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