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平日裡可最見不得的就是小公主傷心了。
一個個變著法兒的弄有趣的東西。
可是人小公主眼皮都不抬一下的。
鐵了心的要去摘梅花。
許是傷心夠了,竟然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一睜開眼,就看到面前的白玉瓶子裡插滿了紅梅。
紅梅很豔,與白玉瓶子截然不同,卻又相得益彰。
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些奴僕擅自做主的替她摘梅花!
她想自己摘。
一個個生害怕她磕著了,碰著了。
她哪裡有這麼脆弱?
心情煩躁到了極點,粉嫩嫩的嘴唇也撅起來了。
簡直把“我生氣了”這幾個大字寫滿了臉上。
她好像聽到了一聲淺笑。
低低的,透著三分啞意,卻莫名的讓她白瓷瓷的臉上沾上了緋色。
她看向窗外。
紅牆白雪,什麼都沒有。
天邊一道好看的晚霞,暖和的陽光清灑,紅梅飛舞,景入了眼。
月牙白,長衫,白玉冠。
修長挺拔,身影如刀削玉立。
那人在雪色中,一個背影就足夠人肖想。
他漫不經心地抬了眼。
眸子漆黑隱熠,如永夜裡的星河。
她跟著跑了出去。
六歲的她長得不算高,腿腳又跑得比較慢。
只瞧見了那一截白色的背影。
小公主可氣了。
“你給本宮站住。”
奶聲奶氣的,完全起不到威脅的意味。
反而讓人覺得是小貓咪將自己白色的肚皮掀給他看,以求撒嬌。
他停住了,月牙色的衣袍下的手指蜷縮。
眼底掠過一絲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