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虛江失笑搖頭。
秦子衿緊接著問道：“師父，齊寂服用這顆血菩提之後，能達到超限階段嗎？”
羽虛江摸了摸下巴的白鬍子，又看了一眼閉目的齊寂，他身上的紅色光暈似乎已經開始減弱了，於是他沉吟半晌，說道：“按這個情況，吸收完藥力之後，他的身體即使沒到超限的程度，也已經多半要達到自身的極限了，精神方面的話就另說了，血菩提有一定的精神提升的作用，但比起對身體的強化，精神方面的提升只能說相當不起眼。”
秦子衿雙眼微亮：“這麼說的話，接下來齊寂只要維持好肉體的鍛鍊，然後加大力度打磨精神，進入超凡指日可待？”
羽虛江笑著點了點頭：“目前看來確實如此。”
齊寂對血菩提的消化，足足持續了三個多小時，當他重新張開雙眼的時候，看到的是遠山之間的太陽即將落下。
身旁，羽虛江和秦子衿眼神關切地看著他。
齊寂微笑著像兩人點頭示意。
“感覺怎麼樣？”秦子衿好奇地問道。
齊寂感受了一下身體，自己都忍不住有些驚訝，他訥訥地說道：“我好像變強了很多，力量差不多要翻了一倍，精力也特別旺盛.不止如此！”
齊寂表情越發驚詫，他越去發掘自己身體的變化就覺得恐怖。
除了身體強度的變化之外，最明顯的變化就是視力。
他的雙眼好像增加了一層高畫質濾鏡，清晰度對比之前起碼增加了八成以上，事實上他的視力在超越度的加持下本來就遠超常人，現在更是達到了極為非人的地步。
不僅僅是觀看靜態物體，他的動態視力也提升得極為誇張，空氣中飄動的塵埃，山林間飛舞的鳥兒，草地間彈動的昆蟲，身邊秦子衿眨動的雙眼，一切運動中的物體在他眼中都要比之前放慢了差不多一半。
這樣的差距甚至讓他覺得有點格外難受，只能等待接下來身體慢慢適應了。
羽虛江似乎清楚齊寂產生了什麼變化，他微笑著看著齊寂，說道：“看來你的收穫很大，不如來測試一下吧，全力打我一拳！”
齊寂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看著雖然健壯，但是已經鬚髮皆白的老人，一時間不知道怎麼下手。
羽虛江看到齊寂糾結的表情，哪能不知道這小子在想什麼，他輕笑一聲，雙眼浮現一抹神光。
下一刻，一副樣式華美至極，紋路玄奧，霸氣無比的大夏古代光朝樣式的鎧甲浮現在了羽虛江的體表。
那是一副比餘承恩和古崇安昨天對戰時顯現出來的炁鎧還要顯得真實的多的鎧甲。
鳳翅盔、披膊、山文甲、護心鏡，正是齊寂在博物館中曾經看到過的光朝高階將軍所穿戴的金漆山文甲。
“你可別把我當成普通老人啊，全力攻過來吧！”羽虛江朗笑道。
無與倫比的壓迫感撲面而來，齊寂終於反應過來，站在自己面前的可不是什麼虛弱老人，而是超凡世界裡實力排行前列的超級強者，劍閣之主。
他不再猶豫，猛然開啟了養脈法！
比以往還要睥睨狂暴得多的氣勢轟然爆發。
齊寂默默感受著自己身體能恐怖流淌的力量，一股掌控一切的錯覺縈繞在心頭。
下一秒，他握緊自己的拳頭向後拉伸，猶如拉弓，雙腳一前一後，擺出最適合打出一記直拳的姿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