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你們考慮的都周到,且不說天師會不會動手,萬一其他人動手,就難說了”
王藹笑容陰寒,道:“待會還是派人去看看那位古良吧,找他今晚過來和我們幾位聊聊,總不能這樣都會出事吧。”
“張楚嵐的敗局已定,既然他張之維想護,讓他護,我倒想看看他還有幾個年頭可活,能護一時,還能護一世不成?”
“那就依您吩咐。”風正豪贊同,呂慈也無異議。
臨近傍晚的時候,第三輪的所有比賽結束,位於陰極賽區的晉級選手是陸琳,張靈玉。
明日。
四位選手將全力爭奪天師之位。
一直沒有動作的全性,讓公司暗中佈置的人手,越發察覺不對勁,整座天師府充滿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夜晚,避免意外發生的陸瑾,提前招呼陸玲瓏和她的朋友們過來,並將自己的一縷先天之炁,寄宿在他們的衣物之上,倘若出現異常,他即可一瞬傳送。
七十年過去了,哪怕修的是同一種術,與師叔那種橫跨大洲汪洋的誇張距離相比,他能做到的範圍,僅在數百里之內。
隨後,驅散所有人,又與天師、田晉中密談,三人當中,僅有老田是普通人,他的衣物同樣被陸瑾依附了一抹炁過去。
“如遇危險,記得喚我來。”
“嚯!老陸,夠意思,我也有啊!”
田晉中長笑不止,卻是心底泛起一股暖流,連連道謝。
幾人交情不錯,認識大半輩子了,對於全性有可能襲山的情況,陸瑾只能協助老友,儘量多做些準備。
“明日就是決賽了,老張,如果那孩子能贏,你真決定給他傳度了?”
陸瑾深知這意味著什麼,縱觀歷代天師的交接,一旦完成傳度,上一代天師就會匆匆在數年之內仙逝,哪怕最長時間的,也不過八年而已。
若是不傳度,張之維說不定還有十幾年可活。
“嗯”
“奪不到決賽的勝利也無妨,在我嚥氣之前,把他留在山上就好;”
“能保一會兒是一會兒吧,人有力盡時,我不能護他一世無憂,到頭來,他還是需要靠自己,能不能從我這兒所剩不多的時間裡面,學會些自保的能耐,就全看他的努力了。”
“老陸,你也清楚,王家那些人的手段,這小娃娃落他們手裡,焉有活命的機會?”
張之維疲憊地嘆氣:“我雖怨懷義做的那些事,可要我看著這孩子死於非命,平心而論,我做不到。”
“他爹也是的,這麼多年頭,沒個訊息,唉.不說了,不說了,鬧心。”
張之維愁得厲害,時隔七十年,他還是被師弟張懷義擺了一道,至於是有心還是無意,誰知道呢?
他不在乎,也不去懷疑,他隨心所欲,想幫這孩子就幫了,無關其他。
只是這爛攤子,著實有些棘手,張之維都不知該怎麼擦。
深夜。
拒絕了王呂兩家邀請,躲在山林靜修的馬仙洪,盤坐在一株古樹上,雙眸微闔,保持著平緩而悠長的呼吸,將身體調整到最佳的狀態;
“有人來了,出乎意料呢!仙洪!”
三十四的聲音迴盪在耳畔,馬仙洪忽地睜開眼睛,心底暗問:“誰?”
“馮寶寶,就她一個人,東側的灌木叢,疑似正往我們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