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喉嚨滾動,抑制不住胃液的翻湧,趴在洗手池那裡嘔吐得近乎虛脫。
“怎麼了?小姑娘。”
一雙冰冷的手掌從後面伸來,撫摸臉頰,猝然嚇得呂妍簡花容失色,欲要放聲尖叫,卻被自己的右手死死地捂住。
這時,意識稍微清醒的她,終於藉著面前的鏡子看清,有一名渾身是血的女子,近在咫尺地貼靠著她。
恐懼瞬間蔓延至全身,望著這厲鬼一樣的女人,呂妍簡頭皮發麻,眼睛驚恐瞪直,嘴巴被堵住嗚嗚發不出聲音。
“我就是你啊”
“託你們呂家的福我總算逃出生天了.”
刺耳的獰笑聲在耳畔響起,緊接著,呂妍簡眼睜睜地看著這女子走來,漸漸融進自己的身體。
“汩汩汩。”
捧起一汪清水,打在臉上,‘呂妍簡’借屍還魂,她照著鏡子,似在感受這具軀體的不同,雙眸更是泛起特殊的藍芒,轉瞬即逝。
“呂韌,竟是她的父親麼?”
“呵”
片刻,呂妍簡走出衛生間,回到座位上,望著陷入熟睡的呂韌,她右手泛起淡淡的藍色炁芒,接觸男子的眉心。
“!”
忽然,睡夢的呂韌驚醒,大腦頭痛欲裂。
他醒來第一眼,也是最後一眼,看見自己的女兒,疑似對自己下著什麼手段,僅僅一瞬間的失策,意識被徹底抹掉。
淡藍色的光流,沿著修長的指尖,透過肌膚、血肉,進入大腦深處。
頃刻。
煉化記憶的端木瑛,成功佔據兩副具體,然而,此刻她的臉色暴怒到了極點。
“張懷義!!!”
念出這個名字的瞬間,她幾乎咬碎了牙,想把這混賬千刀萬剮。
透過呂韌的記憶,端木瑛得知呂家家主曾和王家家主有過私下的會談,唸叨起他們對天師府的不滿。
其中後者更是提到張懷義是向陸家告密之人,藉此敲打張靜清,希望對方不要過多插手,方便他們奪取炁體源流。
死裡逃生的端木瑛,想起一路的經歷,以及最後張懷義的匆匆離別,一切都顯得那麼反常,氣得渾身發抖。
直覺前所未有的強烈,端木瑛甚至生不出一絲的懷疑動搖。
那告密的傢伙身材矮小,她在結義結束後,就與馬本在同行向南,對他多有了解,這人老實憨厚,甚至怕事膽小,絕沒有理由挑起這麼一樁禍事。
而張懷義,她卻是看不清,總感覺這大耳賊在藏東西,如今真相暴露,得知他是內鬼,端木瑛怒不可遏,整個人無比狂躁。
害得她流離失所,結義的三十六人死傷慘重,這筆仇她算是記下了。
“張懷義.等著我。”
“不把你抽筋扒皮,難消我心頭之恨。”
今日發燒,頭疼昏沉,只有一更,兄弟們,見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