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沒辦法只好棄了肖青,來看塔身的異常。肖青突然失去了折磨她的那股力量,她嘭的一聲,像一個布娃娃被扔到高空又掉落在地上。實實惠惠的掉在地上,沒有一點防護。
此刻墨珂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一下一下瘋狂擊打著看不見的防禦。儘管看不見,可是他的手掌確實接觸到了防護的屏障,他的鮮血隱在屏障上,有短暫的顯現。屏障劇烈的顫抖著。
可是,忽然之間,本來被擊打的顫動的有少許裂紋的屏障,忽然變得堅不可摧起來。墨珂就像是瘋了一樣的不管不顧的依舊用手掌,不,是用生命在撞擊著屏障。
屏障裡邊是一頭已經暴怒的雄獅,屏障外頭是奄奄一息的幾乎被摔碎的布娃娃。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維持屏障的大祭司。
“丫頭,丫頭!醒醒啊,丫頭!”
無論墨珂怎麼樣努力,一雙手幾乎要斷掉也不能突破屏障。此刻的墨珂幾近絕望。這也是他心底裡絕望的嘶喊。
大祭司很快穩固了防護屏障,他洋洋得意的在心裡想著,原來一切擔憂不過都是他的心魔而已。看這兩個人,一個被鎖在塔裡,拼盡全力也出不去,一個被打擊的奄奄一息。自己還擔心什麼呢?白白得了兩件神兵不說,再得兩個鎮塔妖魂。大祭司想想都覺得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
迷迷糊糊中,肖青似乎聽到墨珂的呼喊。自己必須堅定下去的意識又漸漸回籠。她想要掙扎著站起來。卻只是輕微的動了動手指和腳踝,就又被大祭司一腳踢到屏障的外圍邊緣。撞上無形的牆壁後又再一次掉落在地上。醒神鞭也掉落在一邊,鞭身上又沾染了不少肖青的鮮血。
大祭司慢慢走過來,拾起了醒神鞭,一寸一寸在手裡撫摸著。
“師父啊!師父!當年你如此寶貝這個醒神鞭,一直把它收在塔裡,甚至都不想要我摸一摸,看一看。可是你沒想到,你百年之後,這把醒神鞭竟然是回到了我的手上吧!”
“哈哈!哈哈哈!”
整個場上都肆虐著大祭司放肆的笑聲。這笑聲刺激著肖青,竟讓她慢慢恢復了神智。笑聲也刺激著墨珂,本來絕望的他都絕望的起了放棄的心思,此刻也決定再拼一拼。
兩個人的思想終於想到了一處,終於要為了同一個目的起了共同奮戰的心思。
“為了他(她)也要拼一拼!即便拼死了,也好過絕望的悔恨的活著。”
大祭司滿心歡喜,一顆心都在他手中的醒神鞭上。他歪著嘴角,撫摸著醒神鞭,他甚至感到了醒神鞭的顫慄。正因為如此,他沒有看到肖青額頭若隱若現的印記,沒有看到肖青周身散發的隱隱的黑光。當然他背對著墨珂,更看不到墨珂周身紅光大盛,額間若隱若現一個罡氣印記。還有整個塔身也變得不再純白。
肖青隨著自己的踉蹌站立,就發出了傾盡全力的一掌。幾乎是同時墨珂在裡邊,把自己身體裡所有的真氣都用力逼在一雙手臂之上,血液隨著真力往手臂、手掌湧去,還沒有發動攻擊,手掌已經鮮紅如血。
肖青的一掌將將打到大祭司身前一尺,被大祭司慌忙之中用醒神鞭擋格,雙方隔著醒神鞭發生了激烈的碰撞。
同時墨珂對著防護屏障也發出了致命的一擊。一時之間屏障之內血肉橫飛,墨珂身前巨大的塔門那麼大範圍的屏障,幾乎都被墨珂鮮血染紅。
不只是墨珂,肖青和大祭司二個人也聽到了屏障就像玻璃一樣碎裂的聲音。墨珂從塔裡就像是血葫蘆一樣的走出來,搖晃著站在塔前。
肖青正對著塔門,第一時間看見了墨珂。肖青雖然在戰中,但是依舊眼角眉梢都帶了笑意。看到墨珂就是對她最大的鼓勵。然後突然就暴漲了攻擊的力度。攻擊力就像是決堤的海水一樣肆虐而出。
大祭司,本以為這女子已經半死不活了,見她還來攻擊自己,已經覺得詫異。待感到她突然的異常,與暴漲的功力,還有身後防護屏障的碎裂之聲。整個人都要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