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兒已經完婚半年有餘了,倆人如膠似漆,整日嬉鬧,侯府倒是增色不少。
這幾日慈兒都說吃不下飯,可急壞了老夫人和憨兒,急忙找府醫檢視,沒想到竟是有孕。
肖青十分詫異,這倆“傻”孩子,還知道這個?吃驚之餘則是欣喜,憨兒有後也是一大幸事。整個侯府歡天喜地。
這日,正趕上肖青那幾天,肖青已經很能接受現實了,脾氣也好了很多。只是依舊不爽,一個人沉悶的躺在屋子裡。夜玉江沒請示就急急地走進來,手裡拿著傳遞訊息的紙條。肖青直覺不好,一下子坐起來,又嚯的躺下了,變了臉色。
&nd,是人遭的罪嗎?”
“主子,三小姐……受了重傷!”
“什麼—?”
肖青一下子蹦起來,也不管那些了!
“備馬!去藥城!”
“主子!”
“立刻、馬上!玉榮!幫忙!”
肖青由玉榮幫著匆匆洗換了一下,辭別了老夫人,急忙上路。還是留下玉榮和夜玉海照顧家裡,這次走的急,還給了她們善後的任務。
肖青一行出了義城就換了男裝,各人也都戴著面具,很多人都喬裝隨行。只要肖青不再侯府都是如此。
眾人馬不停蹄,頭幾日都是天黑後才下馬登上沿途接應的馬車繼續趕路,每次下馬都是玉梅先拿來披風,再親自牽走馬匹,從不假他人之手。只有夜玉江隱隱的知道原因,也是心疼不已。
走了三日墨珂趕了來,一身紫衣錦袍,還帶了人皮面具,只是肖青一下子就認出了是誰。肖青也慢慢平復了心情。半路,鐵軍派來了接應的,也是熟悉情況的人。
“主子。”
堂堂男兒還沒說話先哭出了聲。肖青臉色鐵青,緊緊攥著拳頭,聲音也尖利了。
“說!哭什麼!”
“主子,那宇文晴氣歐陽青只想著三小姐,更是設下毒計。她們用逃難百姓為餌,把三小姐騙去明城後山,還給一眾乞丐的吃食中下了**。”
“仔細說,到底怎麼回事?”
肖青一張臉冷得都能結冰。
“三小姐雖是女子卻運籌帷幄,在咱青幫的配合下,很快穩固了在藥毒城的勢力。三小姐妙手仁心,還治癒了幾個疑難雜症。趕上今年洪水還舍粥施藥贏得了民心,藥城上下無不稱頌。反之宇文家和歐陽家本來名聲不好,如今更是用了很多卑劣手段,引得百姓怨聲載道!加上青幫的打壓,他們就狗急跳牆。只是沒想到竟然想了這麼下三濫的手段。”
“混蛋!”
聽到這,氣的肖青一拳打碎了案幾。
“那些人被藥物驅使,瘋了一樣。玉宮玉羽,保著三小姐,拼力廝殺。可是對方人數太多,還有宇文晴請的殺手,咱們的暗衛全都現身,還有幾個可能是墨公子的人,也出來保護,可是還是不敵,卻被他們分開蠶食。幸虧藍家的人及時趕到,用人牆護住三小姐和玉宮玉羽,還護著咱們的人,一直到咱們趕去。咱們死了不少弟兄,藍家的人都是家丁護院,武藝不高,死傷更是慘重。三小姐她身受重傷,還不知中了什麼毒,至今昏迷不醒。玉宮她一隻手臂沒保住,玉羽也至今昏迷不醒,還毀了容貌。”
“啊!——啊——!”
肖青再也忍受不住,氣的哇哇大叫,搖了三搖,晃了三晃。一雙眼睛血紅,手也早被指甲掐破了!直欲衝出去,被墨珂緊緊抱住。
“主子,這血海深仇不能不報。鐵哥已經緊緊看住了歐陽和宇文老賊的所有人,生意場上給他們致命一擊,就等您下令了。主子!”
鐵骨錚錚的漢子再說一遍也是心膽俱裂,可見當時的慘烈。
“我定要他們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