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淳于瓊毫不理會那士兵的反應,而是對牛十八平靜地說道:“雖然你將這封信送來我這確實功不可沒,但我應該怎麼相信你一個來路不明的人不是奸細呢?”
淳于瓊的話讓傻頭傻腦的牛十八想不出該怎麼回答,而這時饕餮也不再暗示他了。
於是牛十八大聲說道:“將軍你想讓我怎麼證明自己,才肯相信我?”
淳于瓊笑了笑,然後手輕輕指向了那個看到信計程車兵。
“殺了他。”
淳于瓊輕輕說了一句。
沒等那士兵開口求饒,便見一雙巨手拍了過來,將那士兵的腦袋像水果一樣拍碎了。
那士兵的腦漿和鮮血濺得周圍都是,也包括牛十八自己的身上。
牛十八舔了舔滿是鮮血的手,什麼話也沒說,似乎對他而言,這個人為什麼要被殺死,對他來說無關緊要,所以一句疑問的話也沒有。
牛十八這乾脆的作風,卻很合淳于瓊的胃口。
如果那個牛十八聽到了淳于瓊的命令之後,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囉嗦地詢問讓他殺人的原因,那淳于瓊說不定也會殺了牛十八。
因為他不喜歡太多問題的人,他身邊需要的是一個只做事,而沒想法的手下。
而這個牛十八,雖然看上去傻頭傻腦的,卻很符合他心中的要求。
見牛十八毫不猶豫地殺了那個士兵,其他人都驚訝不已。
畢竟這個人在淳于瓊身邊服侍了很長時間,一直兢兢業業地為淳于瓊做事,平時看他們之間也相處得還可以,但沒想到這淳于瓊說翻臉就翻臉,只一句話就殺死了在他身邊做事那麼久的人。
換作一般人,相處久了,多少都會有點感情,但淳于瓊卻完全沒有這想法,似乎這個被殺死的人,就是一個從沒見過的陌生人,與他毫無關聯。
淳于瓊的性格軍營中的人都清楚,他是個喜怒無常,且冷血無情的傢伙,他會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殺人,不管
是平民百姓還是軍中的將士,只要是他覺得該死的,都會毫不猶豫的下手殺死他們。
他成為西園軍的右校尉之後,兵權和地位都更高了,他那暴躁乖戾的脾氣,讓他周圍的人個個提心吊膽,害怕他不知什麼時候突然莫名其妙生氣,拿身旁的人開刀,所以大家都害怕接近他,尤其是在他身邊做事的人,簡直度日如年,整天擔驚受怕,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翼翼,就怕哪件事情做得不合他的心意,就不明不白地被殺了,到死也不會瞑目。
這拆信計程車兵,能在淳于瓊身邊做了那麼久的事而沒出差錯,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但他終究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一回,他再怎麼小心,也還是大意了一回,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因此招來了殺身之禍。
牛十八一身怪力,將這士兵腦袋拍爛,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淳于瓊看到牛十八下手心狠手辣,且乾脆利落,十分順他的心,於是對牛十八問道:“你看了這封信了嗎?”
這句話暗藏殺機,就連周圍的人聽了,也不禁提心吊膽,如果牛十八說錯一句話,引來淳于瓊的猜疑,說不定也會落得像剛才那個士兵一樣的下場。
聽到淳于瓊發問,牛十八大聲回答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