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夫慌里慌張地逃出了郭嘉的營房,沒想到卻撞到了一個人。
“這不是丁大夫嗎?你怎麼跑得如此慌張?”
與丁大夫撞在一起的那個人,見到丁大夫如此慌張的樣子,不禁問了起來。
丁大夫抬頭一看,只見是一個高大的虎賁軍校尉站在他面前,丁大夫見這人是此處虎賁軍的指揮,急忙說道:“見到你真好,快,去阻止燕雲姑娘,她想要自己醫治郭軍師,別讓她亂來!”
聽到丁大夫的話後,那虎賁軍校尉奇怪道:“燕雲姑娘?她不是還生病躺在床上嗎?怎麼會到這裡來?”
丁大夫說道:“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總之,你快去看看,不然的話,還不知道她會怎麼對郭軍師呢!”
那虎賁軍校尉笑了笑,說道:“丁大夫你緊張過頭了,燕雲姑娘再怎麼樣,也不會對軍師亂來,你看她為了軍師找幾朵蓮花,連命都不要了,對軍師這樣好的姑娘,怎麼會隨便對軍師亂來呢?”
丁大夫急得直跺腳,大聲說道:“就是因為她太在乎郭軍師了,所以才可能做出傻事,我看她滿口胡言,說自己是燕雲的雙胞胎姐姐,可她自己的樣子,還有身上的傷都在那裡,分明就是在說胡話,我擔心她是燒昏了頭,才做出這種奇怪的事情來的。”
虎賁軍校尉一聽,神情凝重了起來,看得
出,丁大夫不像是在開玩笑,如果燕雲真的因為高燒而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對郭嘉做出什麼事來,那可就有危險了。
虎賁軍校尉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吧,希望不會出什麼事。”
丁大夫一聽,這才鬆了一口氣,雖然他平時有些市井之氣,也有些看重名利,但在治病這件事上,他從不含糊,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病人受到危險而置之不理。
看到虎賁軍校尉向著郭嘉的營房走去,丁大夫便也想要跟過去。
那虎賁軍校尉見狀,對他說道:“丁大夫你不要跟來,萬一燕雲姑娘真的燒昏了頭,動起手來,怕會傷及無辜。”
丁大夫心想不錯,那個叫燕雲的姑娘,不僅滿口胡言,還動不動就想拔劍殺人,萬一自己過去的時候發生爭執,說不定會倒大黴。
一想到彩雲手上那把神出鬼沒的短劍,丁大夫就心裡發毛。
於是他輕咳了一聲,說道:“既然有將軍出面,那老夫就不過去了,最近軍中不少將士染疾,老夫還有很多事要忙呢。”
丁大夫說著,便一拱手,找了個藉口轉身離開了,看得出來,他並不想再蹚進這渾水裡了。
看著離去的丁大夫,一旁的虎賁軍守衛們一臉疑惑地交談道:“這丁大夫是怎麼了,一個人自言自語,還對著沒人的地方作輯,該不會是見鬼了吧?”
另一個虎賁軍守衛說道:“你別說,聽說郭軍師這邊的營房邪門得很,幾天前突然颳起大風的那晚,在這守衛的兄弟們,不少人都聽到大風之中有無數人哀嚎哭喊的聲音呢,聽說那是徐州被殺的百姓前來索命呢!”
這兩人越說越覺得心裡發怵,一想到今夜他們還要守衛營地,就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這個話題。
原來,彩雲感知到妹妹燕雲發了高燒,於是再度和她調換了身體。
彩雲雖然能隨心所欲地和燕雲轉換身體,卻不能感知到她經歷的危險,只有在燕雲身體出現異樣的時候,才知道她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