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呵呵一笑,說道:“當然是來看我的乖孫子來了!”
老人說著,又輕蔑地看了一眼淳于瓊和蹇圖,然後傲氣地說道:“順便我也要看看,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敢欺負我家的寶貝孫子!”
老人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不知為何,他的話語之中卻充滿了威嚴和霸氣,令人不得不敬畏。
當蹇圖看到這老人時,就已經意識到不妙了,所以當老人用帶著威脅的語氣說出那些話的時候,蹇圖竟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而淳于瓊卻大咧咧的滿不在乎,他識不出這老人是誰,便覺得他是個家財萬貫,口氣不小的老頭子而已。
“哈哈,老頭,實不相瞞,欺負你孫子的人正是老子我,你能拿……”
淳于瓊話沒說完,便覺得眼前有道白色的影子閃過,常年習武的本能讓他察覺到了危險,沒等他想清楚那是什麼,身體就先做出了反應,迅速的向一
旁閃躲了開來。
可即便他的反應已經夠快了,卻還是被人傷到了。
只見一條白色的緞子如鋒利的刀刃一般劃傷了淳于瓊坐下的駿馬,那黑色的駿馬吃痛,驚慌地跳了起來,但淳于瓊臨危不亂,他大喝一聲,用手勒緊韁繩夾緊坐騎,硬生生地將坐下的戰馬馴服住了,不讓牠亂跑。
待坐騎冷靜下來以後,淳于瓊才發現,自己臉上溼漉漉的,原來他臉上不知何時也被那白色的緞子給劃傷了,鮮血順著他臉上的傷口流了下來,所以他才覺得自己的臉溼溼的。
淳于瓊臉色大變,他自負武藝過人,還沒有誰能當著他的面傷到過他,如今竟莫名其妙的被人用一條白緞子給割傷了臉,這對他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只見那白色的身影輕盈地落到老人身邊,淳于瓊這才看清,原來用白緞子割傷他的人就是這個白衣男子。
老人笑了笑,說道:“年輕人,說話口氣不要太大,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淳于瓊勃然大怒,自從他成為蹇碩的義子後,人人都對他卑躬屈膝,就連滿朝文武和他說話也得和顏悅色的,普天之下,能對他大聲說話的,除了他的義父之外,就只有皇帝老兒了,可如今他在這裡,不但被一個老頭冷嘲熱諷,還被人莫名其妙的傷了臉頰,這簡直讓他無法忍受。
“你這個老東西!”
淳于瓊目露兇光,似乎隨時都有可能下令士兵們大開殺戒。
這時蹇圖急忙上前向淳于瓊勸阻道:“淳于瓊將軍,千萬不要衝動,這位大人乃是費亭侯,前中常侍曹騰大人!”
蹇圖此話一出,淳于瓊便顯出了一臉疑惑的表情,他問道:“什麼曹騰?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個人?”
蹇圖急忙解釋道:“因為這位大人早已隱退,不問朝政,所以將軍可能不太瞭解他。”
淳于瓊聽後不屑一顧道:“哼,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原來只是一個失了勢的老頭,你居然還一驚一乍的,嚇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