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郭嘉人在兗州,卻早已輕描淡寫地將這個極大的威脅給除去了,程昱和荀彧聽聞後,都不得不佩服郭嘉的計謀和手段,害他們還白擔心一場。
“那呂布現在去哪裡了?”擔心這個危險人物又會和誰聯合,荀彧不忘問了一句。
郭嘉回答道: “嗯,根據最新情報,呂布似乎投張揚去了。”
荀彧思索了一陣,突然抬頭對郭嘉說道:“張楊雖然不成氣候,但呂布依舊是個心腹大患,奉孝有沒有辦法將他拉攏過來?”
程昱急忙說道:“文若何出此言?這呂布乃是個反覆無常的小人,過去他可以弒殺丁原、董卓,明日也會對主公不利的!”
郭嘉笑了笑,說道:“仲德不必驚慌,文若的意思是想要囚虎入籠。”
程昱恍然大悟,說道:“你是說對呂布留而不用?”
郭嘉點了點頭,說道:“呂布野心太大,又生性桀驁,普天之下沒有任何人能駕馭得住他,包括主公,真是可惜了他這身絕世無雙的武藝了。”
頓了一會,郭嘉又說道:“要不是張燕大哥魯莽行事,我本打算讓呂布在袁紹那邊待久一點,好策劃他與袁紹反目,到時候我們就能看一場好戲了。”
說完,郭嘉笑了笑。
荀彧和程昱聽完,不禁覺得郭嘉這一笑有些恐怖,這郭嘉要是他們的敵人,那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文若的主意不錯,我會派人去辦的,要真能除去呂布這個威脅,大家也都能安心一些了對吧?”郭嘉依舊輕鬆地笑著,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認真去對待這件事情,不過他一向都是這副不太正經的樣子,可你卻不知道在他笑容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奇謀妙計。
“那就有勞奉孝了。”荀彧和程昱向郭嘉拱手致謝,雖然他們都是為了曹操辦事,但還是對這位軍師的貢獻充滿感激。
郭嘉笑著搖了搖手,和眾人繼續商討兗州的防備工作。
雖然這時的郭嘉表面上不露聲色,內心卻懷揣著一絲的不安……
此時遠離濮陽的一個地方,呂布正和他的部下們一路前行著。
“呸,河內那種小地方,怎能容得下我呂布?”這個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朝著路上吐口水的人,正是號稱天下無雙的呂布,只見他騎著赤兔馬,手提方天戟,赤裸著上身,他這一人一馬居然要比身後的眾人都要高出一大半,模樣顯得威猛無比。
“主公稍安勿躁。”陳宮緊隨著呂布之後,聽到呂布的抱怨後,他解釋道:“河內雖小,太守張揚卻相當仰慕主公,我們此去河內並非長期留在那裡,而是整頓好兵馬再做打算。”
呂布斜眼看向道路遠處的樹林,那裡看似只有樹木,卻瞞不過呂布那比鷹還銳利的眼睛。
“你打算讓這些蒼蠅跟著我們到什麼時候?”呂布看了一眼樹林後,便懶得理會了,他聞了聞腋下,一股清新撲鼻的味道頓時讓他神清氣爽,一掃長途跋涉的疲勞。
對於這位武藝絕倫,又特立獨行的主公,陳宮已漸漸習慣了,他捂著鼻子對呂布說道:“主公別去理他們就好了。”
突然,樹林中傳來一陣動靜,一隻麋鹿似乎在樹林中受到了驚嚇,慌張地跑了起來。
呂布一見,說了聲:“媽的,老子餓了!”便隨手將方天戟擲在地上,雙腿一夾赤兔馬,如一道飛馳的火焰,衝入樹林中。
那麋鹿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突然出現一雙巨手抓住了牠,然後將其撕成了兩半。
呂布高高仰起頭顱,暢飲鹿血,順手將麋鹿的內臟扔到一旁的樹叢中,並冷笑了一聲。
那樹叢後隱藏著一位蒙面的黑衣人,原本他藏得好好的,突然和呂布對視了一眼,呂布從遠處一個充滿殺氣的眼神將他給嚇得動了一下,結果不小心踩到了樹枝,驚嚇到了一隻經過的麋鹿,才發生了後面的事情。
黑衣人不禁心跳加速起來,看來自己的蹤跡早被呂布給看破了,面對這位令天下諸侯都為之顫抖的鬼神,這個黑衣人自知大限將至,以他騎著赤兔馬衝過來的速度,黑衣人連逃跑的可能都沒有。
就在黑衣人感到絕望之時,呂布卻帶著麋鹿掉頭走了,黑衣人不知他為何不殺死自己?或許是因為自己連讓呂布動手的價值都沒有吧?
只見呂布回到隊伍中,將撕成兩半的麋鹿甩給了一位武將,對眾人說道:“走了這麼久也該休息了,咱們到前面的小溪邊吃飽飯再說吧!”說著,便縱馬飛馳而去。
那接過麋鹿的武將名叫侯成,這侯成在眾人之中武藝一般般,但打雜的技術卻是一流,什麼料理啊,餵馬啊,釀酒之類的活都很拿手,這隻麋鹿到他手上,過一會就將會是一道美味的佳餚了。
陳宮看著這位隨性的主公不禁搖了搖頭,他剛才那樣做分明是戲弄那個尾行而來的探子,原本他們只需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可以了,現在連演戲必要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