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呂虔一棍子往頭上敲去,居然把那根大棒給敲斷了,再看他自己,此時已滿頭是傷,血流如注,模樣甚是嚇人。
呂虔扔掉了那根斷掉的大棒,向劉曄走了兩步,剛想說什麼,突然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看來他的頭就算再硬,也終究不是鐵打的。
呂虔的小弟們慌忙跑上前將呂虔扶起,那呂虔只昏迷了一會兒,又醒過來了,他的神情有些迷茫,劇烈的衝擊讓他頭腦有些混亂了,他問道:“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
呂虔的小弟們忙喊道:“這裡是曹操的府邸呀,大哥你傻啦?”
呂虔推開他的小弟們,自己站了起來,他搖了搖頭,覺得腦袋確實有點疼。
劉曄害怕他又自殘身體,急忙說道:“呂兄,我們已經兩清了,你可別再打自己了,真的會死人的!”
呂虔看著劉曄,似乎想起來了什麼,對他一抱拳,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我想學兵法,請劉兄弟教我!”
眾人大吃一驚,沒想到呂虔居然會想要學兵法?
劉曄一臉為難,說道:“在下一介書生,所學的東西全是從書中看來的,全無用兵佈陣的經驗,就算教你,也只怕會誤導你。”
呂虔大聲道:“不怕,只要你願意教我兵法,今後我自會在戰場上慢慢摸索出門道來!”呂虔的回答倒是爽快,他完全不介意劉曄所學的本領是不是真的有用。
劉曄還有些猶豫,吞吞吐吐地說道:“只怕,只怕······”
呂虔不耐煩地說道:“只怕什麼?看來是劉兄弟覺得我心還不夠誠,所以才一直推脫!”說著他又轉身而去。
劉曄以為他是生氣走了,但仔細一看,卻發現原來他又是去兵器架那找武器去了。
“呂兄你這是要幹嘛?”劉曄大驚,怕他又想不開,拿什麼危險的東西往自己腦袋上打,到時真的是必死無疑了。
此時呂虔看見一了根大錘,足有數十斤重,他一把舉起那大錘子,說道:“既然劉兄不肯答應,說明還是不肯原諒我,那我只有讓劉兄這口氣出得痛快了再來求你了!”說著就要拿鐵錘往腦袋上敲。
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不但劉曄,還有呂虔的小弟們都慌忙衝了上去,紛紛抱住了他的雙手,不讓他再自殘。
“你們這是幹什麼?”呂虔生氣地喊道。
呂虔的小弟知道他們大哥性格倔強,認定的事情就算幾頭牛都拉不回來,於是他們對劉曄懇求道:“劉大哥你行行好,就算我們老大之前對你有千般不對,他也誠心道歉了,你要是再不原諒他,他今天真的就會死在這了!”
劉曄也急道:“我沒說不原諒他呀,只是我對兵法真的只是紙上談兵的程度,教他的話也只會害死他。”
呂虔一聽,又要舉起鐵錘往自己頭上敲,幸好眾人及時將他攔下。
呂虔的小弟苦苦哀求道:“你看我們老大都這樣了,你就當做善事,答應他的請求吧,哪怕到時他會死在戰場上,也總比現在就死在這裡好吧?”
劉曄一想也對,只能先緩緩再說,說不定以後他覺得自己教的不好,就不學了?
於是劉曄連忙點頭說道:“呂兄,我收回之前的話,我教你就是了!”
呂虔一聽,開心地笑了起來,把鐵錘一扔,就想對劉曄道謝,但他才笑了兩下,就感覺頭一暈,摔倒在地了。
呂虔的小弟們大哭道:“太遲了,我們老大死了!”
劉曄也是慌了,不過他還是伸手去探了一下呂虔的鼻息,發覺他尚有呼吸,於是鬆了一口氣,對呂虔的小弟們說道:“各位不必驚慌,呂兄只是失血太多,一時暈過去了而已。”
那領頭小弟哭道:“可他流了那麼多血,就算現在不死,一會也肯定會死的!我看我們還是另選老大吧!”
劉曄安慰道:“各位別急,剛才曹公也受了傷,他們一定是叫了大夫幫曹公治傷去了,現在我們帶著呂兄過去,一定能找到大夫給他止血的。”
那領頭小弟還有些不甘心,哭道:“人家是幫曹公治傷的,怎麼可能會願意幫一個低三下四的強盜治傷?”
那小弟話剛說完,呂虔突然伸出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冷冷說道:“我早就知道你忠心耿耿了,放心,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死之前一定會帶著你上路的。”
那小弟聽聞,嚇得臉都變色了,掙扎著喊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沒看到老大傷的那麼重嗎?趕快帶他去找大夫呀!”說著自己首先賣力地將呂虔扶住了。
眾人見狀,也急忙上去幫手,一群人七手八腳的將呂虔抬了起來,朝著曹操的寢室跑去了。
而就在他們剛走不久,一個高大人影出現在了曹府之中,這人腰上彆著弓箭,雙肩上居然還扛著一隻巨大的白老虎,他看著劉曄他們急匆匆離開的身影,還有演武場上凌亂的景象,一臉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