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傷腦筋了。”
突然,田豐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田豐聽到後如同雷擊,一下就從原先的失落中振奮了起來。
他轉身一看,此人果然是沮授。
沮授見田豐發現了他,於是對田豐一拜,說道:“田別駕別來無恙?”。
田豐高興地說道:“沒想到你也在這裡,真是太好了!”
沮授知道田豐為何見到他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激動,於是說道:“別駕不必擔心,雖然情況不太妙,但還不至於太糟,沮授知道該怎麼做,請別駕放心!”
聽到沮授說的話,田豐確實放心不少,因為他明白這個人不像其他信口開河的人,他表示有信心的事情,就一定是有把握的。
這回輪到田豐向沮授拱手道:“那一切就拜託沮從事了!”
沮授點了點頭,然後就向內廳走去了。
田豐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的脾氣太硬,所以不討人喜歡,尤其是主公這種喜好奉承的人,他的耿直之言更是顯得十分刺耳,常常惹怒袁紹,起初袁紹還沒佔有翼州之時,尚能剋制脾氣,虛心接受建議,但自從勢力漸漸強大之後,袁紹不僅志得意滿,身邊的人也不停阿諛奉承起來,到現在他已經變得聽不得有人說他不好了。
尤其是當著眾人的面說他不對,簡直就是犯了大忌,要不是看在田豐才智出眾,又立了不少功勞,恐怕袁紹就會一怒之下治他罪了。
沮授則不同,他不僅智謀不亞於自己,而且還懂得迎合主公脾氣,這在田豐剛開始看來,他跟那些馬屁精的區別就是有才識而已,但現在看來,沮授身上具有的,恰巧是他田豐所缺乏的東西,他的自尊心太強了。
另一頭,只見沮授走進了內廳,眾人正向袁紹慶賀,紛紛獻上賀詞和厚禮,沮授耐心等待著,聽著一大群人對袁紹肉麻的恭維,他卻不以為意,覺得既然袁紹取得了這個成就,那他接受眾人獻媚也是理所當然的,人的本性本就如此,這上面的人換做是他,他也會喜歡人們拍他的馬屁。
這就是沮授與田豐最不一樣的地方了,他更隨意和灑脫,不拘泥於人的品性和禮法,認為只要方法恰當,就算袁紹這樣的人他也有辦法應付得來。
讓所有人都差不多祝賀過袁紹之後,沮授才突然走上前來,大聲對袁紹說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
袁紹和眾人嚇了一跳,都轉頭去看是誰突然這麼大聲說話。
看到原來是沮授,只見他並沒有帶著任何禮物,就和田豐一個樣。袁紹笑道:“原來是你呀,怎麼,你也學起田別駕來了?”
沮授假裝疑惑道:“怎麼會呢?”
袁紹指了指他的手,笑道:“那這是這麼回事,不是兩袖清風是什麼?”
沮授聽了之後非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昂首挺胸地大聲說道:“回稟主公,在下並非兩手空空而來,而是為主公準備了一份大禮!”
袁紹疑惑道:“咦,是嗎,那為何我們都看不到呢?”
沮授說道:“因為在下還把這份大禮裝在這裡,所以主公和諸位看不到。”沮授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袁紹來了興趣,於是說道:“那我倒要看看沮從事究竟有什麼大禮,能和在場諸公比較了。”
沮授高聲讚道:“將軍還不滿二十歲就被朝廷重用,名聲傳遍天下。當時正趕上董卓廢立皇帝的關鍵時刻,將軍奮然生髮忠義之心,隻身一人騎馬出奔,然後天下諸侯便推崇您為領袖,聚集大軍,陷汜水、破虎牢,使董卓心生恐懼,倉皇而逃。您渡過黃河向北,勃海的百姓稽首歸順。您擁有一個郡的軍隊,聚集冀州的人馬,威勢控制黃河以北,名聲為天下推重。假使發兵向東,就可以掃除黃巾;還軍攻打黑山,就可以滅掉張燕;掉轉兵力向北,就必定捉住公孫瓚;以威勢脅迫戎狄地區的人,立刻就可平定匈奴。橫掃黃河以北,合併四個州的地盤,網羅英雄人才,擁有百萬人馬,到長安迎接陛下,恢復在洛陽的宗廟,向天下發號施令,征討不服從的人。憑這樣的條件爭決勝負,天下還有誰能夠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