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班子名為鳴春班,溫如春是戲班子的臺柱子。
當所有看戲的人都離開之後,戲班子大門緊閉,院子內發出了爭吵聲。
“錢公子乃是當地豪強,今晚你將他得罪,以後我們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說話的一人是戲班子僅此於溫如春的角兒,是班主近日招來培養底子的。
其餘人聽後,雖然對溫如春比較尊敬,但此人說的話也不錯,一時間,眾人愁雲慘淡。
“就算沒有如春,難道那個錢公子就會善擺干休?這錢公子擺明就是來搗亂的!”
良工是班主的女兒,一直欽慕溫如春,見有人如此說道溫如春,心中自然不滿,於是直接開口替溫如春說話。
這時,班主也走了過來,眾人紛紛看向班主,班主臉色憂鬱,他也知道今晚之事或多或少都有錢公子的責任,但戲班子紮根於京城外城,附近又以錢家權勢滔天,今晚貿然得罪錢家,恐不能善了。若非溫如春名望足以支撐一個戲院,這一次,哪怕是班主也無法包容溫如春。
“此事如春雖有不妥,但良工說的也沒錯,此事暫且不提,我明日找人幫忙,看看能不能化解此事。如春,明日你與我一同前往錢家,向錢公子賠禮道歉。”
說完,班主看向溫如春,溫如春一愣,隨即點頭。良工見此,有些氣急,跺跺腳最終離去。
雖為班主之女,但人言微輕。
……
踏踏踏……
次日清晨,露水還未滴落,戲園子之外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更有一些聲音混雜在一起,難以辨認。
有清晨起來打掃戲園子的人聽見,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正準備跑去開啟門看望時,突然轟的一聲,戲園子的大門直接被暴力踢開。
“你……你們是誰?”
掃地小廝見到如此多人,顫顫巍巍,結巴說道。
“給我砸!”
話音剛落,聞聲而來的班主帶著一些人走到了戲園子,班主定眼一看,原來來者正是昨晚狼狽至極的錢公子。此刻的錢公子完全沒了昨晚的懦弱,十分囂張跋扈,手持一把摺扇,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其身後更是跟著數十個奴才,手持棍棒,目冒兇光,聽見錢公子的話,一眾奴才揚起手中棍棒,惡狠狠的盯著四周的桌椅,正準備向前時,突然有人大喝一句:“住手!”
說話之人正是班主,班主慈眉善目,一臉堆笑,抱拳恭維道:“原來是錢公子,是什麼大風把您這尊大神吹到我這間破廟來?錢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錢公子若是想要看戲,哎,真不巧,鳴春班要晚上才開班。”
“哼,少裝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