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紀啾啾極其疑惑不解的“嗯?”了一聲。
傅祈這句話說的,每一個字拆開,她都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但這些字句組合在一起,她就怎麼……有點衝昏頭腦的感激o呢?
少年修長的身形後,是遙遠輝映的萬家燈火。
星點的燈光匯聚,傅祈低著瞳,宴會廳裡的燈光亮的晃眼,自上而下揮灑,勾勒出他明晰出眾的五官線條。
纖長漆墨的鴉羽眼睫低垂,眸中除了倒映著的淺淡光圈外,便只有紀啾啾一個人的身影。
——他極少這麼看她。
紀啾啾抬著小臉,目光有些呆怔的盯著他的眼睛,被他如此專注的視線盯著,她才發現,傅祈的眼睛,居然這麼好看。
她雖然性子不安分,總蹦蹦跳跳的胡作非為,但她卻是不太敢與風祈對視的,那個上神簡直過於冷淡,他的眼睛裡什麼都沒有,只剩涼的浸骨的荒蕪,帶著來自實力的碾壓迫力。
紀啾啾不得不承認。
她也是一隻明智的兔子。
該認慫的時候就得認慫,這才是只妙兔子該做的事情!
她只是知道傅祈的五官勉勉強強過得去,但具體有多好看她也沒什麼意識。
眼下這麼一看——
操,驚了。
少年的眼形很漂亮,小扇形的眼尾微挑,勾勒出深情絕色的情緒,瞳底如濃郁的墨色氤氳,純粹深沉的像是硯臺。
捲翹的羽睫細密排列,垂下後在少年的眼瞼處投下青淡的剪影。
但是……這個狗比在說什麼?
什麼叫,勉為其難的配合一下我??
配合什麼?
喜歡爺這種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型別,憑什麼是“勉為其難”,憑什麼叫做“如你所願”?
這明明就是他五千年修來的福分,為什麼這個沒良心的狗比說的這麼勉強!
淦!!!
她危險的眯了眯眼睛。
唇瓣微張,語氣非常嫌棄。
“傅祈,你好low喔~”
*
這種大陣仗的宴會大多數都帶有商業價值,大多數受邀來的都會趁著這個大好機會在現場談些合作,當然,也不乏有人會以宴會為目的,與別人宣佈合作。
果不其然。
宴會鄰近尾聲,傅守恆依舊立著,但不同於方才,他的身側,此刻還站了一個挺有氣勢的白髮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