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這就去辦。”
黃錦心神一凜,出了宮門,當即騎乘快馬,先後去了嚴府、徐府。
客氣地把黃錦送出府,徐階輕咳一聲,旋即便有一道人影自後堂走出。
呂需先是口稱恩師,只是還不待他開口,徐階便吩咐道:“呂需,收拾收拾,隨為師出去一趟。”
“去哪兒?”呂需下意識詢問。
徐階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天牢!”
嘉靖帝專門讓黃錦跑這一趟,顯然是急了。
與此同時,也未嘗沒有對徐階遲遲沒有開啟突破口心生不滿。
呂需聞言,沒有再多問。
準備停當之後,便隨著徐階徑直前往天牢。
有徐階這位當朝從一品重臣在,看守天牢的獄卒,自是不敢阻攔,二人一路暢通無阻。
待見了嚴世藩,徐階二人皆是下意識打量望去。
只見這偌大的牢房纖塵不染,嚴世藩身著囚服,精神矍鑠,似乎是對徐階的到來早有預料,施施然地側躺在榻上,悠悠道:“果然,你們還是來了。”
“開啟。”徐階扯了扯牢房的鐵索,衝獄卒吩咐了一句。
“大人......”獄卒遲疑了一下,這裡頭關的,可是欽犯!
“本官讓你開啟。”徐階面帶薄怒道:“若是有什麼差池,自有本官一力承擔。”
“是!”獄卒慌忙將牢房門開啟。
徐階擺擺手,示意獄卒退下,旋即當先一步,走進了牢房,呂需緊隨其後。
“徐階......”嚴世藩披頭散髮,右手揹負在身後,左手抖了抖袖子,“你來這裡做什麼?”
“來看我嚴某人的笑話?“
“左右沒有什麼事,思來想去,便想來看看東樓兄。”徐階態度熱切道。
“別!”
嚴世藩冷笑道:“如今,你是從一品重臣,陛下全權委託你徹查賑災銀一案,我一個階下囚,可不敢與你稱兄道弟。”
“嚴世藩,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徐階還沒有開口,呂需便忍不住喝了一句。
“是你?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以前哪兒回見了老子,不是跟老鼠見了貓一樣,現在倒是抖起來了。”嚴世藩輕蔑一笑,顯然並沒有把呂需放在眼裡。
“旁人都說你呂需聰明過人,是徐階一派的智囊,今日看來,不過庸人而已。”
不待呂需繼續開口,徐階便抬手打斷,繼而看向嚴世藩,沉聲道:“如果我所料不差,想來東樓兄便能官復原職,加官進爵了吧?”
嚴世藩得意的表情一收,正色道:“不愧是名滿天下的徐階,你倒是這世間少有的聰明人。”
“說說吧,你是怎麼猜到的。”
“這也沒什麼難猜的。”徐階淡淡道:“自從東樓兄與梅村兄進了大牢,下面拿了的都吐了出來,怕你倒了,連累到他們。”
“甚至於,他們還主動湊錢,把你拿的那份,也一併給補上。”
“他們雖做得隱秘,可白花花的銀子送進宮裡,自然也就瞞不住了。”
“既然賬都快對上了,距離嚴侍郎出獄還遠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