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保眼睛不眨地看向他,端詳片刻才小心翼翼道:“範大人,可有什麼不適?”
范進先是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馮公公這說的哪裡話,陛下親自煉的仙丹,自是非同凡響,又豈會有什麼問題。”
“這仙丹初服下時還不覺,現在本官只覺得身輕如燕,精神抖擻,全身彷彿有使不完的力氣。”
馮保聞言,心下稍松,立時命人如實記錄下來。
“既如此,老祖宗那裡還等著咱家回去覆命呢,在下就不多叨擾了!”馮保說著就準備告辭。
“馮公公請留步!”
范進朝管家福伯使了個眼色,福伯當即會意,取了三個紅封,一個厚些,另外兩個薄些,分別贈予馮保與其餘兩個隨行的小太監。
馮保含笑接過,旋即看向身後兩個小太監略一點頭,說道:“既是範大人的一番好意,那就收下吧。”
將馮保一行人親自送出了範府,籠罩在範府上空的緊張氛圍才霎時一鬆。
胡老爹認真端詳著范進許久,擔憂道:“賢婿老爺,你沒事吧?”
聞言,其他人也俱都一臉緊張地看了過來。
范進愕然,認真審視了自己一番,發現這丹藥吃下去,還真沒有半點立馬就要駕鶴西去的感覺,反而有些飄飄欲仙,走起路來,就跟踩在雲朵上一樣。
唯一頗感不適的,就是胸口像是揣著個小火爐,心跳也是尤其的快。
他也不敢有絲毫大意,想了想,朝著慧和尚吩咐道:“慧和尚,你腳程快,取了恩師的帖子,立馬去太醫院請李太醫過來一趟。”
說著,他再度叮囑道:“記住,須得是李時針李太醫,莫要請旁的什麼太醫。”
慧和尚當即哎了一聲,接過周祭酒的帖子,翻身上馬,長鞭一甩,人連帶著馬一併飛奔了出去。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遠遠地便看見慧和尚嘴裡叼著藥箱,腋下夾著個人歸來。
待把李時針放下時,李時針早已七葷八素,扶著範府門前的白玉獅子連連乾嘔。
“李太醫,救人如救火,還請恕在下今日孟浪之舉。”看著如同小白臉一般弱不禁風的李時針,慧和尚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滿臉誠懇地說道。
李時針有氣沒處撒,只好白了他一眼,緩了緩,先把這莽漢的賬記下,稍稍整飾衣衫,這才入了範府。
“怎麼樣了,李太醫,我賢婿老爺沒事吧?”
范進躺在床上,只覺渾身燥熱,胡老爹守在床邊,湊著腦袋,問個不停。
李時針先是號了號脈,緊接著又檢視了舌苔,旋即便自顧自地開著方子。
“範大人身體並無大礙,只是丹藥藥效太猛,還需再抓幾味藥中和調理一二,以免肝火太盛,傷及肺腑。”
說完,下意識朝床上之人的某個位置掃了一眼,眼眸低垂道,“據我所知,範大人應是有幾位妾室的,不妨先請進來,替範大人消消火......”
胡老爹半晌沒反應過來,順著李時針的目光看去,面上騰地紅了一片。
“老親家,進仔怎麼樣了?”胡老爹一從房裡出來,範母便忙在丫鬟婆子的攙扶下上前追問。
胡老爹面色古怪地看了府上幾位姨太太,湊到範母耳邊低聲言語了幾句。
範母先是一怔,連忙揮退了下人,又拿著李太醫開好的方子,讓胡盈盈親自去安排人煎藥。
末了,拄著拐,一臉焦急地看向青禾姨娘等人。
“都還愣著做什麼!”
“進仔現在火氣很大,你們快去幫著敗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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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范進的子嗣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