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進聞言,略一思忖,暫時歇了心思,不住地往嘴裡灌著茶水,顯然心中很不平靜。
客棧大堂。
自從范進接連對出了幾副下聯,諸多士子對其態度越發熱絡,對於范進能否對出第六聯,更是翹首以待。
對此,范進倒是不慌不忙,用過客棧準備的精緻點心、茶水,這才緩緩起身。
若非場合不對,他都打算命掌櫃先準備一桌席面,先祭了五臟廟再言其他。
第六聯尚且如此複雜,這第七聯又豈會輕鬆?
果不其然,待得店掌櫃將冊子攤開,眾人第一時間圍攏過去。
待見了冊上的內容,又果斷的齊齊散開。
人貴有自知之明,如此上聯,便是叫他們鑽研大半輩子,也未必能對出下聯來。
饒是范進見了,也不由大感頭痛,暗道這出題人究竟是什麼怪物?
只見攤開的冊上赫然寫道:
“五百里滇池,奔來眼底披襟岸幘。
喜茫茫空闊無邊看:東驤神駿、西翥靈儀、北走蜿蜒、南翔縞素高人韻士。
何妨選勝登臨,趁蟹嶼螺州,梳襄就風,鬟霧鬢,更頻天葦地,點綴些翠羽丹霞。
莫辜負:四周香稻、萬頃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楊柳。”
范進雙目圓睜,差點為之絕倒,暗道這簡直就是在為難我胖虎!
他卻是不知,其餘士子,此刻已經在心中暗暗咒罵,這出題人究竟得有多缺德,才能想出這等上聯。
都道望月樓這‘以文會友’門檻極高,來到此地計程車子也瞧不上那五百里贈銀,可你這望月樓的五百兩銀子,未免也太難拿了吧!
莫說是他們,即便是朝堂大佬們來了,見了這副上聯也得跪。
被眾人怒目而視,店掌櫃同樣心下惴惴,只轉移話題道:“諸位公子,咱們還是且看老先生能否把這下聯對出來吧。”
此時店掌櫃也有些下不來臺,奈何他一介掌櫃,背後的東家執意如此,他除了連番作揖,賠禮道歉,又能如何?
范進腦海中瘋狂轉動著,暗道若非此前那一道青灰色氣運入體,增加了這具身體的慧根,無論是前身還是他這個贗品,斷然是想不出半點頭緒的。
前身長於八股文章,詩詞歌賦少有涉獵,能否對出第一道尚且還是個未知數,更別提接連過關斬將了。
而范進自己,雖說前世閒暇之餘,同樣喜好鑽研章句,可卻十分駁雜,並無一道精深。
註釋這上聯許久,倏忽間,范進才得了幾分靈感,忙命人擺開紙筆,免得這份靈感稍縱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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