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刀客的房間。
“對於今天的事,有什麼疑問就儘管說出來吧。”刀客坐在一個粗笨的木樁上,撫摸著長刀,輕聲說道。
他的房間有些類似曉峰的房間,三面的牆全被置換成了玻璃立櫃,每一個立櫃裡都擺放著一把兵器,從拳套、長刀、長劍到諸如血滴子這樣的奇門兵器,粗略掃了一眼,就有近十來把之多。
有些武器完好無損,可有些武器已經破舊、殘缺了,甚至那把長刀刀刃上已經佈滿了豁口,刀身上佈滿了蜘蛛絲般的裂紋,顯然是不能再用了。
按照公司對於武器的管控力度來算,這些兵器無疑是一筆相當大的積分,天知道刀客蒐集這些武器花費了多少精力和時間。
然而,除去這些立櫃,刀客的房間就顯得格外平常和樸素,一張書桌,一把椅子,一個木樁,以及一張單人床。
此時,陶怡菲正坐在這房間裡唯一的一把椅子上,不出所料地眼神空洞——她在發呆。
誰叫刀客並不是像曉峰一樣直來直去,把她叫來房間,卻只讓她坐在椅子上,說是要聆聽著房間裡兵器的聲音。
可這兵器的聲音有什麼好聽的,她第一次來就聽見了好幾個聲音,隨著直播場數的增加,她能夠聽到聲音的數量也在增加。
直到現在,她已經能夠將每一個聲音與兵器對應起來了。
這有什麼用呢?
她已經有了自己的武器。
無論其他武器怎樣的哀求,她都不會答應帶它們出去的。
既然無事可做,她當然選擇發呆了。
刀客對陶怡菲的這表情已經見怪不怪了,嘴角抽搐了一下,緩緩地將手中的長刀出鞘一絲,一股精純的刀意逼向陶怡菲,令她回過神來。
“對於今天我讓你留在新人小隊的事,有什麼疑問就儘管說出來吧。”刀客咳嗽了一聲,看著陶怡菲茫然的眼神就知道她剛才根本沒有留心,只能無奈地重複了一遍。
刀客也已經做好了被陶怡菲抗議的準備,引路人居然建議新人留在新人小隊?
這聽上去就有些不可思議,不明白的人還以為是新人和引路人之間爆發了不可調和的矛盾,讓引路人選擇放棄了新人呢。
“啊,”陶怡菲聽完,有些疑惑地看著刀客,然後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
這幾次的直播經歷好歹讓她學會了整理自己語言,不至於讓她直接說出什麼極度犀利但令人無法反駁的話來,不過,至於效果……
她思忖了一下,說道:“不是應該的麼?”
刀客:“???”
他嘴角又是抽搐了一下,手上的刀不覺又出鞘了一絲,好不容易才剋制住刀意的外放。
應該再讓你整理一下語言的。
啥叫應該的?
聽聽,這是人話麼?
合著在你眼中,待在新人小隊的安全係數要比呆在自己身邊要大唄?
刀客作為一個長風工會數一數二的高手,又是一個資深者,怎麼可能沒點小情緒?
但他作為活到現在的資深主播,也不是蠢蛋,下一刻,長刀入鞘,刀意消散於無形。
他冷靜下來了。
陶怡菲是他到現在為止,在所見過的人中對於兵器的感應程度是最高的,甚至他當年都未必能做到像陶怡菲這樣一開始就能和兵器產生共鳴。
這也就意味著,陶怡菲的話是有分量的,這話並非是一句氣話。
她不會平白無故就想要留在新人小隊,在她的視角中,新人小隊裡暗藏著連他們引路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刀客皺著眉頭,快速回憶了一遍擷取的比賽錄影,試探地問道:“是因為曉峰的那個新人……叫……”
“虞兆。”陶怡菲接上了他的話,認真地點了點頭,證實了他的猜測,“沒錯。”
“他強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