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木惹兒使勁搖頭:“你拿我當三歲孩子呢?若說權傾世沒碰過你,我還勉強能信。那司馬蘭臺和你在一起廝混了一年多,怎麼可能還你是你我是我!”
“是真的,我又何必騙你呢?”蘇好意說著挽起衣袖,露出自己手臂上的守宮砂。
木惹兒公主見了,驚得跳了起來,指著蘇好意道:“蘇八郎,你是不是不行啊?”
“我一個女人有什麼不行的?”蘇好意哭笑不得。
“那難道是他們兩個不行?!”木惹兒的眼睛都快立起來了:“你不是會給男人相面嗎?居然都看走眼了!”
“沒有誰不行。”蘇好意耐著性子解釋,因為她知道如果不說清楚,木惹兒是不會放過他的。
“那是為什麼?”木惹兒真是想破了頭也想不明白:“敢則你和司馬蘭臺不是去學醫了,而是去出家了。”
“我們兩個也算是定了終身,”蘇好意嘆息一聲說:“只是中間事情太多就到了現在。”
木惹兒又是撇嘴又是搖頭表示不信:“少來了,就這麼點子事兒,抽空都辦了,還至於一耽擱就一年多?!”
見蘇好意垂著頭不說話,便又戳了戳她的肩膀,壓低了聲音問:“就算沒真的那個,親親抱抱總是有的吧?”
蘇好意點了點頭,並沒有否認這一點。
木惹兒公主重又興奮起來,壞笑著問道:“那你和權傾世呢?你們兩個有沒有……”
這一點正是讓蘇好意懊惱的地方,雖然和權傾世沒有真正的肌膚之親,可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到底也算是逾矩。
木惹兒高興得直拍手:“我早說什麼嘞,那活閻王根本對你心思不純,你當初還不信。”
“他當初的確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蘇好意有氣無力地分辯:“我總不能見一個就懷疑人家對我有別樣的心思。那樣不成了自作多情了嗎?”
“這種事情往往當局者迷,”木惹兒作為情場老手自然是清楚這些的:“這下可熱鬧了。”
“公主你就別跟著起鬨了,我這兒都要愁死了。”蘇好意是真的發愁,不知道該怎麼跟司馬蘭臺說。
他當然知道自己不記得以前的事,因為這樣的症狀以前也發作過一次。可自己終究和權傾世在一起待了半個多月,換成是自己,心裡也一定會不舒服的。
“說起來你為什麼會不記得以前的事呢?”木惹兒這時候才想起正事來。
“我在仙源山的時候不小心中了毒,如今餘毒未清,所以才會這樣。”真正的原因, 蘇好意並沒有向木惹兒說明,因為沒有必要把她牽扯進來。
說到這件事,不幸中的萬幸就是自己在權傾世那裡找回了自己的護身符。
“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司馬蘭臺派人送信來,說他已經知會了奼兒姨,告訴她你在我這裡,叫她不要擔心。”木惹兒道:“你打算回家去還是去司馬蘭臺那裡?”
“公主,我還是在你這兒住些日子吧。”蘇好意心裡發虛:“如今也就你這裡還算太平,我要是出去了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能怎樣?難道那姓權的還真敢把你搶去不成?”木惹兒可不怕權傾世。
“也不光是他,”蘇好意覺得自己得罪太多人了:“我現在可真是瘸子狠,瞎子愣,禿子逮著要了命。”
木惹兒忍不住笑道:“瘸子是權傾世,瞎子是幽犖,那禿子是誰呀?”
“是司馬蘭臺。”蘇好意一提他的名字心就打顫。
“他哪裡禿了?明明有頭髮的呀!”木惹兒不解。
“他是心禿之人,”蘇好意忍不住把卓雲心對司馬蘭臺的評價說了出來:“我現在實在沒膽子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