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目光隔著帷帽落在他臉上，似是在確認什麼一樣，一時沒有回話。
王楚辭又問了一遍，女子這才回過神來，聲音充滿了一種養尊處優的雍容：“我第一次來，也不知道你們這裡都賣些什麼丹藥，不如你給我介紹一下吧。”
這時，女子身後的一名婢女扯了扯她的袖子：“夫人，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再等等，我想買些丹藥再回去。”女子用一種商量的語氣對婢女道，倒好像那婢女才是主子似的。
那婢女就一副頤指氣使的語氣衝王楚辭道：“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我們夫人介紹一下你們店裡的東西？”
這種傲慢的語氣，王楚辭不要太熟悉，在王家的那些年，那些嫡脈的同輩，以及他們身邊的下人，對他們庶支說話都是這副口氣，好像跟他們說話多麼紆尊降貴一樣。
“好的，夫人請隨我來。”王楚辭朝那位夫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王楚辭指著用結界隔開的貨架上的一隻青色玉瓶，“這是煥顏丹，我們鋪子裡最受女修歡迎的一種丹藥，服下後，可令容顏煥發，肌膚緊緻白嫩，會年輕好幾歲。
“另外還有一種玉容膏，這是比較日常的一種藥膏，有美容養顏的功效，每日早晚塗抹於肌膚上，可令肌膚滋潤有光澤。臉、手、脖子……不拘什麼位置，都可以塗抹。長期使用，還有淡化斑點、疤痕的作用，是我們丹藥閣賣得最好的一種藥膏。”
雖然價格也和它的效果一樣美麗，小小的一盒就要二百靈石，但每次一上架，還是會遭到瘋搶。
王楚辭時常會感慨，女人的錢還真是好賺。為了美，女人花起錢來真是眼都不眨。
當然，就算再好賺，沒有那個本事，也只能徒勞嘆息。
王楚辭心裡想著，一面拿出來一盒試用裝，用一根小小的玉勺挖了一點出來，“夫人可以試試。”
誰知這時那名婢女卻先一步伸出手來：“我們夫人尊貴得很，哪裡能隨隨便便用外面的東西？要是有毒怎麼辦？還是我來試吧。”
說著就要將小玉勺上那一小坨玉容膏抹在手上。
王楚辭卻收回了手，一臉正色地道：“姑娘，你這話是對我們丹藥閣的汙衊！請你出去，我們丹藥閣不做你們的生意，以後你們也別再踏入我們丹藥閣一步！”
婢女萬萬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就招來了王楚辭如此強硬的對待，她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大聲嚷嚷開來：“我就是這麼一說，你居然要趕我們走？我看你們丹藥閣這是心虛了吧？”
這邊的動靜引來了掌櫃的，掌櫃的問：“楚辭，怎麼回事？”
聽到掌櫃的喚出這個名字，夫人猛地朝王楚辭看去，直勾勾盯著他看。
那婢女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重點在王楚辭的服務態度是如何的惡劣，一言不合就趕客上。
末了還道：“我看你們丹藥閣有這種夥計，遲早得倒閉。”
掌櫃的當即招手喚來兩名門衛：“請她們出去，以後丹藥閣不做這三人的生意。”
婢女傻眼了，這，這怎麼和預想中的不一樣啊？掌櫃的難道不應該將那個夥計大罵一頓，甚至將他趕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