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景澈傳聲,望舒目光一閃,繼而問道:“前輩,這光池在何處?”
老龜將不甚靈敏的眼睛轉向她:“你莫不是還想過去?”
望舒旋即一笑:“聽前輩說得神奇,自然想過去見識見識。”
看這小丫頭說得無知無畏,老龜心底微妙:“小傢伙,你是沒見識過它的利害!你以為能融骨重生的地方,豈是簡單的?”
見她還要接話,老龜又道:“不要覺得你能輕易損我光珠,就能隨意進出那個地方,我們珠子上的光與那裡頭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
說完,老龜神情委頓。
這兩人修為極低,也不知怎麼會成為自己的一線希望。
要不是之前那人的預言都應驗了,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眼前這兩個小傢伙。
“前輩,此言差矣。”酒千逢雖然不知道望舒的真實想法,但聽她這般說,自然而然幫腔道,“我倆雖然修為低,但是架不住運氣好,死亡之柱我們都沒遇到,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老龜聽他說完,臉上一怔。
好像是這樣……
這兩人既然能進來,自是有過人之處。
人盡皆知,在修真界,氣運也是實力的一種,想到這裡他心裡泛酸,人比人,可不就氣死個人!
既然那人如此指點,想必一定有他的深意吧。
這麼想著,老龜緩聲道:“那光池,它在冰墟的最深處……”
他將自己所知曉的,全部娓娓道來。
望舒聽完,心裡有了底,這光池,應該和景澈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她給酒千逢一個眼神,兩人也不拖泥帶水,直接向老龜拱手告辭。
還以為自己說完他們會再考慮考慮,沒想到兩人這麼輕易就決定了。
“那什麼……,萬一情況不對,你們記得自保為先。”老龜心頭滋味莫名,吭哧道,“若是逃命,出了冰墟記得往西北方向跑,那裡有道暗流,也許能助你們一臂之力。”
兩人見他如此,語氣誠懇:“前輩放心,我們省得,前輩也多保重。”
出了老龜的冰穴,兩人沒有耽擱,一路往冰墟深處走去。
越往裡走,越能看到不知凡幾的冰雕屍身橫陳各處,有的模樣尚且完好,有的年代久遠,已經風化得面目全非,看起來觸目驚心!
按他們分析,所有海獸一旦成為透明生物,便會被自身的光珠慢慢攝取生息,直至淪為冰雕。
日久天長,也不知道這個冰墟吞噬了多少生靈,造了多少的孽!
看到這些,望舒的目光越來越冷。
想化身為靈的心,她可以理解,但是用別人的累累白骨來鋪就自己的路,她不能忍!
這樣視其他生靈如草芥的冰墟,即便化身成靈,也將是修真界的大難!
想到景澈的提議,她斂下眉目,繼續向前。
不多時,便已到了冰墟的盡頭。
這附近不見任何生物,四處唯有冰峰聳峙,圍著中間一個小小的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