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女子有些憤恨的死死的瞅著陳劍匆,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一口咬死。
陳劍匆被盯的難受,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眼睛,然後道:“這是比賽,我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如果是小姐,你身上早就一百個窟窿了!”疤臉女似乎極為惱怒,說完還跺跺腳,嘀咕道,“第一輪都碰到個狠的,還要不要人活?”
剛才這疤臉女瞬發的一百多拳當真是將陳劍匆下了一跳,雖然每拳都還在三品的範疇內,可那是一百多拳那,再來一輪,自己還真不見得能受得了。
陳劍匆心中驚怯,不敢貿然進攻。可那疤臉女竟也只是靜靜的站著,暫時沒有動手的打算。
這時,陳劍匆朝擂臺的最高處掃了一眼,臉色微怔,心中那種不能出風頭的警示居然弱了一些。
那疤臉女子卻是不知所以,還以為眼前的人在輕視自己,冷哼一聲,卻還是靜靜的站著,不說話也不動手。
擂臺周圍的看臺,乃至相鄰擂臺看臺的觀眾,都在認真的觀看比武,生怕錯過每一個精彩的瞬間,不時還熱烈的拍著手大聲叫好。更有甚者竟拿著筆奮筆疾書,因為只有將選手第一輪的表現記錄下來,才方便對比,去購買下一輪的賭彩。也有些進來做生意的小商販,大聲叫著:“水果、飲料、礦泉水!”
嘈雜的聲音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火突然遇到了傾盆大雨,霎時間被澆滅,而那餘煙卻還掙扎了少許,隨即消逝的乾乾淨淨。
喝彩聲,鼓掌聲,叫賣聲,竊竊私語聲紛紛嘎然而止,奮筆疾書的彩民,筆頭慢慢的停住,緩緩掉落...
在高處出現的女子,似乎並不準備宣示美麗的主權,毫不在意那風塵僕僕,髮髻間明顯的凌亂。
但凡將目光轉過來的,無論男女老幼,無一例外的覺得,任何瑕疵都遮不住這女子的文靜、典雅、美絕人寰的身姿。
女子好像是不屑於炫耀自己的美麗和魅力,面對大眾的視線神情更是淡然自若,似乎周圍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無關痛癢的事。
“這世界居然有如此美麗的女子?這還要不要讓人活?”程三笑不由自主的撅嘴驚歎。
莫青霞有些同病相憐的拍了拍程三笑,然後道:“習慣就好!”
王琛,朱經賦本來都只是悄悄的站在擂臺的最底層,靜靜的看陳劍匆比賽,一向以紈絝著稱的二人看到女子,卻顯露出不同的神態。
只見王琛面色一沉,脖子一縮,迅速收起了身上所有的紈絝氣息,甚至恨不得把自己身上華美無比的綾羅綢緞都換的素一點。
而朱經賦則是兩眼放光,口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鼻孔微微見了血跡,手中的摺扇拍的越來越慢,卻越來越重!
白嬌眼中的驚喜毫無掩飾的露了出來,身後的白青和白燕自是雀躍的很。
那女子的眼神掃過白嬌,又朝擂臺望了望,而後如仙女般飄落在最底層,走到了王琛身邊。
王琛滿臉殷勤之色,飛快的找到一把奢華的椅子擺在了旁邊。
女子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很是悠閒的輕輕坐下,然後抬頭望向擂臺。
莫青霞面色微變,有些不自然的轉頭看向程三笑。
程三笑圓睜的眼睛現出無盡的傷痛,一股帶著陰沉的氣息緩緩的凝聚。天雖然悶熱,可以程三笑的功力,絕不可能會出現現在這樣滾滾下落的汗滴,配上那微微顫動的小臉兒,更加掩飾不住她內心的悲慟。
莫青霞拉住程三笑的手,輕聲道:“別亂想!這可能是巧合。”
白嬌也有些緊張的看著程三笑,她想過程三笑可能會如男子般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但從來沒想過她會如同小女子一般如此的傷心。為什麼?她知道這三笑姐的脾氣,如果一個不對付,可隨時會暴走的,隨即也開解道:“她不是本地人,只是長的好看點,臭顯擺而已。”
可誰知一句不是本地人,程三笑竟然轉身離開了賽場。莫青霞追了上去,過了好一會兒折了回來,看到白嬌詢問的目光,然後搖搖頭道:“都是些陳年往事,有時間再說!”
林淑雲靜靜的坐在王琛身邊,看著場上陳劍匆和那疤臉女子,微微皺眉,然後抬頭朝遠處那幾間弧形排列的房間望去。挺俏的鼻樑微微聳動,緊接著右手朝那排房間重重的拍落。
隨著林淑雲的右掌拍落,陳劍匆心中的那種警示居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有那排房間的人才知道,他們全部聽到了一個甜美的聲音:“看比賽可以,如果再拿些混賬方式來監控我林家的人,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