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玉見狀,輕輕的拖起白立君,慢慢朝白天玌的方向靠近。
直到完完全全站在了白天玌身後,三人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白天玌突然發現,那白骷不見了!什麼時候?這怎麼可能?二人突然覺得有些窒息,繼而是渾身發冷、顫抖,因為白骷輕微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雖然柔和,但對於二人來說卻像是厲鬼,恐怖至極,“天玌,我曾勸過你,有多次機會也能殺你,可我沒有,你可知為何?”
如今父子三人的命就被人捏在手裡,白天玌心驚肉跳,冷汗淋漓,心道,五品,他…都七十多歲了,居然還能破境!
回想往事種種,白骷的確曾屢次放過自己,當時只以為對方婦人之仁,到了今日卻也有些疑惑了,不由問道:“為何?”
白骷的話很輕很輕:“護佑部族的方法有很多,對於部族來說,敵人的刀,也可以成為自己的盾......善待那母女,別讓七毒死了,適當的時候告訴他,他的眼光比我好。”白天玌看著白如玉茫然而膽寒的眼神,確信這是部族的獨門秘技,能聽到的只有自己,心中又是一陣茫然,白骷為什麼會知道七毒沒死?
白骷強有力的一掌將白天玌三父子打飛了出去,在旁人眼裡,這是正宗的狂怒之後的發洩!終究還是不忍心,放過了白立君,無論是什麼理由,無論心裡有多痛。
那五大高手分出三人對付白骷和白智華。本來五人就被林淑雲的爆發傷的不輕,白智華久入五品,又是個毫不惜命,不講章法的主。一時間那三人落了下風,別說現在各自帶傷,就是全盛之時也未必能贏。
見事不可為,白天玌朝白如玉吩咐道:“如玉,帶上立君和眾長老,撤!要快!”月宮眾人慌忙而退,很快就消失了個乾乾淨淨。
那五個高手滿身是血,雖然傷的並不致命,若長久下去卻是生死難料,互相使個眼色,飛快的朝遠處遁去,消失在了視線中。
看著幾人逃走,白智華打的十分不過癮,拼盡全力追了過去,怎奈那身法實在不堪入目,追不上!最後只能鬱鬱寡歡的提著斧頭,往回走,看到白嬌還在抱著陳劍匆,不由奇道:“嬌嬌,你那樣不累麼?你不累,別人看著都累了!”
林淑雲趕忙附和:“就是就是,你們肯定累了,放開放開。”
白嬌大囧!趕忙鬆開。
陳劍匆倒是沒有什麼,從包裡掏出白藥丸,扔給白誠,然後帶白嬌去療傷。突然覺得腳下一聲脆響,一件閃閃發光的物事被腳帶了出去,看上去很值錢的樣子,尋思著或許能賣些錢,於是上前揀了起來。只見這東西做的極為精緻,上面的幾個字卻是不認識,沉甸甸的,看起來好像是個印章。
在白骷那已經多年未曾修繕過的住所客廳裡,白嬌和陳劍匆有些不太自在的坐著。
“嬌嬌,你做的很好!”對於這個聖女,白骷曾多次在明裡暗裡較勁,一直不是十分待見,如今卻很難得的誇了一句。
白嬌默然無語,漫長的歲月積累的芥蒂,要消除並不是那麼容易。如果不是白骷跟白智華的突然出現解除了當下的危機,她不見得願意出現在這裡,無關仇恨,單純是那種意見相左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排斥。
並沒有因為白嬌的沉默而不快,白骷明白她心裡在恨什麼,姑娘年齡還小,不理解自己的一些所作所為很正常。
“這本手札跟了我五十年,拿著它,每一天都過的提心吊膽,甚至從不敢把它拿出這個房間。”白骷手裡拿出一部古樸的手札,喟然嘆道。
金蛇部落有兩大傳承之物,黑靈珠自然是其中之一,而另外的便是這傳世手札。黑靈珠,大多族民都知道這寶物的存在,而且願意付出生命去守護這傳承深遠的聖物,每每提及,都諱莫如深,很自覺的守護自己能守護的秘密。
而這傳世手札不同,普通族民瞭解的極少極少,即使長老也僅僅知道這手札存在,但究竟是什麼東西沒人看到過,這手札記載著什麼東西,更是無從得知。唯一知道的是,這手札極大可能儲存在白骷或七毒手裡。
白嬌看了一眼那手札,還是沒有多話,本來這手札慣例都是由大長老或族長以外資歷最深的人儲存,大長老能拿出來她並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