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寅背在後面的手攥了攥,而後微笑著點點頭,沒有說話。
看著這個大師兄的得意門生走遠,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只是嘴角微微撇了撇,隨即繼續前行。
八長老在家沒有做其他的,一如既往的坐在自己庭院裡的一顆大樹下:桌子一張,椅子一把,剩下些筆墨紙張,忙碌著日常的一切。
還好,還有老八,兢兢業業很多年,他的底蘊雖然不及老六,但經常經手些財務,多少能累積點人望。
而且如果他有問題,這部族的大小事務都會一塌糊塗。
看到白寅進來,白笇起身,沒有什麼客套做作,如平常一樣,很自然的打招呼:“三師兄!”
然後轉身去屋裡拿出張舊椅子,笑道:“屋裡地方小,在這裡湊合坐吧!”
白笇把桌案的椅子讓給了白寅,自己坐在了舊椅子上。
白寅坐下,抬頭,長長吐出一口氣。
“雖然都以師兄弟相稱,可咱倆卻是實實在在的同一個師傅。”白寅有些回味以往的意思。
“白骷和七毒師兄出自一門,師兄和我出自一門。其他人各有師承。”白笇也是有些唏噓。
“哈哈,面對他們倆的強勢,所以咱們兩個只能低調一些,這樣部族才能更團結!”白寅有些悲涼的笑笑。
白骷不想把部族的希望放在兩個小孩子身上,白寅雖然沒說,但與白骷的觀點相同,畢竟當時的白嬌不到十歲,白懋更是剛出生沒多久。
加之任何一個門派,大弟子的威望總是要高一些,所以白寅跟白骷陣營走了很長時間。
八長老同樣有些傷感,嘆道:“白骷和七毒師兄,唉!咱們的苦心可能到此為止了!”
白寅很是認真的看了看白笇,良久。
白笇有些奇怪的問道:“師兄?”
白寅笑道:“呵呵,這許多年,我的笇師弟也已經皺紋滿面,白髮侵頭了!”
白笇苦笑著搖了搖頭,“可不是,苦了累了一輩子,我也有五十多了呢!”
“好了,我來主要是提醒笇師弟,最近需要警惕些,注意安全,可不能再有什麼閃失了。”說著白寅朝外走去,一邊走一邊仰頭用手按著腦袋,這是白寅多年來按摩頭皮的習慣。
看白笇站起來,想跟著送出去。白寅回頭,拍拍白笇的肩膀,“忙你的吧!我沒事。別送了。”
“那師兄,我就不送了,您慢走。”
“好,忙吧!”
出門拐角的瞬間,白寅餘光掃向那棵大樹,白笇已經回到桌案旁繼續忙活。
白寅慢慢的走,就如同去老友家串了個門。
不知不覺,走到了白智華的家門口,看到院裡忙活的白誠,有些意外。
“白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三師伯!”白誠看到,沒有什麼禮節,趕忙將白寅往家裡讓,“剛到,這家裡我爸也不知道收拾。”白誠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