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在草地上搖曳,即便是一些樹叢的角落也變得明亮起來。
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各自揹著一個大包,在樹林中走著,一路上相互無語,或許為了襯托著兩人的氣氛———這森林的地勢平緩,走了這許久都沒看到個山丘。
“大姐,地圖給我一份,咱們各走各得吧。”少年突然十分中肯的建議道。
身材火爆,面容清秀的姑娘嘴角輕笑:“怎麼?怕我吃了你?”
“是的,比吃了我還可怕。”少年嘴裡模模糊糊的應著。
看著模樣,心裡是真的怕,不止是怕,恨不得趕緊就遠遠的躲開。
“不就是殺了幾個人嘛?看你的武功挺不錯,怎麼軟糯糯的?”姑娘輕描淡寫的,似乎幾條人命跟小雞仔子差不多。
不久前,這姑娘砍掉那個黑衣人後,毫不猶豫的轉身去把其他黑衣人全部補了刀。
一共7個人,7個人頭,這姑娘毫不猶豫的就收割了。
陳劍匆心裡相當瘮得慌!感覺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極為恐怖的摧殘
本來那個偷襲的黑衣人也算死有餘辜,自己都已經要離開了,還跑過來送死,也怨不得別人。
直到這白嬌姑娘提著刀子,一個挨著一個的走到那些黑衣人身邊時,陳劍匆這才知道,其他的六個黑衣人都沒死!要麼重傷,要麼中毒,只是昏迷或失去了戰鬥力。
剩下的情節就不用說了,自然是劍匆小弟弟當場又嘔了一陣子。
更加可氣的是,這白嬌的腳根本沒多大問題!感覺這女的騙了自己,少年心裡就更不淡定了。
白嬌看著陳劍匆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忍,解釋道:“如果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來殺我們。但凡留一個活口,我們能不能走出這片林地都難說。”
默然不語,她說的可能是對的,但心裡卻覺得白嬌三番四次的利用自己,差點讓自己送命,也不是什麼好人。
只是默默的跟著,過了好一會兒,白嬌突然問道:“你打算去哪?”
“不知道。”
“你從哪來?”
“不太清楚!”
姑娘心裡頭火氣馬上就要冒出來,但隨即又釋然了,跟一個小孩兒置什麼氣。
“第一次獨自出遠門?”這話出口,白嬌自己都覺得是廢話。
誰料到,一句廢話卻讓少年感觸良多。
出門是第一次,或許也是最後一次,長吁一口氣,“是啊。第一次出遠門,對外界還一無所知。”
看到了這男娃娃眼睛裡無盡的悲傷,白嬌不清楚緣由,只道是他還在為自己殺人而感到不忿。
好在他終於肯講話,姑娘心裡稍微鬆了鬆.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旅途中的寂寞可以忍受,但同伴的冷戰那是萬萬受不了太久的。
“你叫什麼名字?”這小子一直不肯理人,姓名都不漏一句。
陳劍匆嘴裡憋出來幾個字,“陳劍匆!”
“那你一定很聰明,陳劍聰,好名字!”白嬌可能對自己的名字不滿意,聽到這名字有些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