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太皇太后上前對慕容幽說:“皇上,先聽完這個宮女的話,再做定奪吧。”
說罷,太皇太后看著倒在地上的珍珠:“想要誣陷皇后,還可以有很多辦法。貴妃何必要害自己的孩子呢?”
珍珠顫聲說:“貴妃娘娘說,只有謀害皇室的子嗣這樣的罪行,才能讓皇后倒臺。所以,貴妃也只能忍痛對自己下手了,畢竟孩子以後還會有的。而取代皇后娘娘地位這樣的機會,可是少有的。”
“你說謊!”慕容幽咬牙看著珍珠,而一旁,太皇太后則道:“即便皇后倒臺了,可貴妃作為歌女出身的人,是不可能成為我們東源的皇后的,簡直是妄想。”
珍珠繼續說:“貴妃娘娘說了,皇上只寵愛她一人,皇后娘娘倒臺了,那個位置自然就是她的……”
“你這個賤人!”慕容幽怒極,突然上前拔出侍衛腰部的佩劍,想要當場斬殺如意。而太皇太后趕緊上前攔住他:“皇上,切莫動怒。這個宮女只是說了實話,哀家認為,還是儘快提審貴妃,問出真相才是。”
慕容幽搖頭:“我不信,我不信貴妃會做出這樣的事。而且貴妃她剛小產,身子不適,不能提審她。”
太皇太后看著慕容幽,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嘆口氣:“皇上,哀家知道你不願意相信貴妃會做出這樣的事。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即便是枕邊人,也會有著你不知道的一面。更何況,這個叫芸竹的宮女也說,皇后最初帶去的盒子,裡面並沒有幽漓香。”
簡小竹上前解釋:“的確,奴婢說過皇后娘娘或許是清白的,但是貴妃娘娘也是清白的,珍珠她血口噴人!”
太皇太后聽到簡小竹的話,眼裡閃過一抹冷芒,隨即語氣溫和地開口:“放心吧,哀家會嚴加審問這個宮女,不會任清白的人受到汙衊。宮女芸竹,你還是回凝霜宮吧,畢竟貴妃現在需要人照顧。”
終於可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簡小竹回答:“是。”
然而在離開的時候,簡小竹還是回頭對慕容幽說:“皇上,請您一定要相信,不可能是貴妃娘娘。她很看重那個孩子,不會做出傷害自己孩子的事。”
但慕容幽沒有回簡小竹的話。
走出碧璽宮,簡小竹看到外面的天已經陰了下來。寒風迎面吹來,讓她只覺刺骨的寒冷瀰漫在面板上。
不對勁,一切都很不對勁。
走回凝霜宮的路上,簡小竹想著方才在碧璽宮發生的一切,只覺得一個都發展得是那麼地順理成章。先是太皇太后讓她道出心裡的疑惑,並在慕容幽到來的時候把蘇沫雪無罪的疑慮告訴慕容幽。緊接著,珍珠被帶到了慕容幽面前,把矛頭指向了白凝霜。
簡小竹覺得一切就像是設定好的連環計,而她只是其中一環的一顆棋子罷了。
所以,她是徹頭徹尾地被利用了嗎?
簡小竹有些忐忑不安地看著灰濛濛的天空,祈禱:“希望這一切只是我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