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房看著他瘋癲自語,心中突然有種慌亂之感。
“你問我是誰?”徐譜又看著他,眼神中多了狂亂和恨意,“你連長兄都不認得了?”
說著,徐譜一揮袍袖,場景變了,滿天大雪紛紛揚揚,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頂著滿身的雪花認真地堆著雪娃娃,那是小時候,長兄陪他玩雪,那一次,長兄怕他著涼,把袍子給了他,最後,自己卻發燒了兩天兩夜。
場景又一變,更深夜重,星月不顯,長兄陪著他在書桌前挑燈罰抄,那是他學字不認真,父親罰抄,他哭著抄到半夜三更,長兄一直陪著他,安慰他。
一幕又一幕,變換不停,也喚醒了秦君房深藏的記憶,每一幕都是一大一小的身影,無一不是長兄的呵護和關愛,是了,唯有長兄才會知道的,屬於二人的秘密,不會有第三人知道。
“你...真是...長兄?”秦君房覺得呼吸困難,他隨即又自我否認,“不可能...,長兄是凡人,不可能存在這麼久,長兄也不可能如此癲狂,他不可能對我有如此重的恨意!”
“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不知道?哈哈哈,你一手造成的後果,你竟不知道,也不相信!”徐譜看著秦君房雙眸中的無辜之色。笑得渾身顫抖,他大喘一口氣,“你竟不知道,父親竟不讓你知道,我這麼多年的痛苦,我所有子孫後代的付出,都算什麼?算~什~麼~?”
說到最後,他越來越激動,仰天大吼:“父親~,您終究還是最疼愛幼子!”
秦君房從未見過長兄如此癲狂失態,他心中並不好受,長兄斷斷續續的話語中透出的訊息更讓他驚詫莫名,父親~疼愛他?
他從不這麼認為,父親的眼裡只有長兄,向來看不見他,即便是遇見,也從未有正眼相看,他甚至以為自己可能不是父親的親生子。
“長兄...!”
“你閉嘴!”徐譜的臉漸漸猙獰,面板下偶爾有一絲黑霧鼓起,爬過,猶如小蛇遊過,眼中的黑氣更是越來越多,“你來了!正好!把你獻給影主!哈哈哈哈!”
“糟糕!”一個女音響起,隨即,漫天飛舞起一陣黃綠色的花瓣雨,伴隨著淡淡地清香,讓人瞬間覺得通體舒暢,心情立時愉悅輕鬆,竟覺得人生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花雨過後,徐譜面上的猙獰完全消失,面板下鼓盪不休的黑霧也不見了,整個人安靜地站立著,俊美,溫潤,彷彿與周圍隔絕,遺世而獨立。
倏地,他闔上雙目,身體軟軟的往後倒去,不等秦君房上前去扶,他的身體便虛空平躺,像有一雙看不見的胳膊託著他,緩緩飄去。
“長兄!”秦君房想要追上去。
“讓他休息吧!”女音卻阻止了他。
“你是誰?”
“來不及告訴你了,唉,沒想到我為他淨化這麼久,還是沒有淨化完全,現在,她已經感應到了,馬上就要來了,我敵不過她,你也趕快走吧!”
“等等,你有沒有看見和我一同進來的女人?”
“女人?沒看見,倒是有一隻小白狐,長著九條奇怪的尾巴!”
“就是她,她在哪裡?”
不等女音回答,冷不丁又湊進來一個陰柔至極的聲音:“在找它麼?”
二人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