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庭秀和死了,死狀與那幫鷹國人如出一轍。”蘇盈袖神色黯然道。
“他在哪裡死的?”陳安沉默良久。
“西城區一傢俬人會所的園林水榭。”蘇盈袖回答道。“根據我們的調查訪問,櫻庭秀和中午一個人來到了這家會所,吃完午飯後便單獨留在水榭處飲茶,說是在等待客人,熟料櫻庭秀和的客人到來後卻發現了他變成肉泥的屍體,經過初步屍檢判定他的死亡時間大概在下午兩點至兩點半左右,而現場勘查中同樣沒有發現任何行兇者留下的絲毫線索……陳平,這個時間點你在哪裡?”
“我在宿舍。”
蘇盈袖最後一句話不管是例行公事的詢問又或者是出於猜疑,想來都知道九處不再像原來一樣對他充滿了信任,但陳安好像沒有放在心上直接照實回答。
“可有人證明?”蘇盈袖又問。
“沒有。”陳安道。“下午沒有課,所以中午吃完飯後我便一直呆在了宿舍……等等,大概在下午一點時分,孟凡飛曾回到過宿舍,他隨口問我為何沒有去圖書館,然後便拿了條資料線離開了。”
“這能證明什麼?”蘇盈袖無奈道。
“一個聯想。”陳安陷入沉思道。“櫻庭秀和邀請的客人是誰?”
“對方叫山田友恭,島國人在首都自發組建的互助會會長,但他僅僅是一個普通商人。”蘇盈袖語氣疲憊道。“按照山田友恭的交代,櫻庭秀和是有事情打算請他幫忙才發出了邀請,但具體幫什麼忙櫻庭秀和則沒有明言,因為櫻庭家在島國的勢力不小,山田友恭在島國的一些商業運作都要求助於櫻庭家,所以山田友恭不敢多問便直接過來了,誰知道……”
“我知道了。”陳安道。
“陳平……你的處境愈來愈不妙了。”蘇盈袖忍不住嘆息道。“如今櫻庭秀和都死了,所有能為你證明清白的線索都斷了。”
“或許,還有一條線索。”陳安道。
“什麼線索?”蘇盈袖連忙問。
“孟凡飛。”陳安默默走到窗邊道。“所料不差的話,他現在應該失蹤了。”
“什麼意思?”蘇盈袖愕然道。
“這顆棋子發揮作用的時候到了。”陳安臉容平靜道。“假如你們在今天無法查到他的下落秘密逮捕,否則一切都晚了。”
說完,陳安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彷彿是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他給蔣志立撥去了電話。
“蔣志立,你知道孟凡飛在哪嗎?”
“我不清楚……”對面接聽電話的蔣志立忐忑不安道。“按照你的要求,這幾天我都在主動改善和孟凡飛的關係,中午我和他吃完飯後,他便藉口回宿舍拿東西,結果他這一走便沒有回來,打他電話都是關機……”
“謝謝,以後不用再勞煩你接近孟凡飛了。”
“啊?!為什麼?”
陳安沒有回答,而是直接結束了通話。
因為,他再也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