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了,既然他們都想我們死,我們也無需再有任何顧忌,凡是阻礙我們活命的傢伙,我們便不惜一切代價的解決他們!”說出這句話的陳安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瘋狂的行事作風完全與他原來的性格背道而馳。
“萬一來人不止一個呢?而且只要有人掀開了帳篷布,這樣一來我們不就暴露了?”阿歷克斯怔怔地看著判若兩人的陳安道。
“那就放火燒了他的屍體!”陳安當即狠下心道。
“可是……”阿歷克斯心裡打了個顫,仍舊試圖打消陳安的極端念頭。
“不要再說了!這是我們唯一可以活命的辦法!”陳安粗暴地打斷了阿歷克斯想要說的話,然後快步走到他的身旁。“把你的匕首給我一下。”
阿歷克斯不明所以地將自己的匕首遞給陳安,緊接著便見他拿起匕首便朝地上巴林斯的屍體心口處用力刺去。
“安!你在做什麼?!”
“用他的血液來偽裝昏迷,偽裝死亡。”陳安強忍著不適,伸手擠壓著巴林斯心臟傷口處不斷流出的血液,順勢開始用手中沾染的鮮血塗抹在脖子與衣服上面。
“你還愣著幹嘛,快點用他的血來給自己製造流血重傷的偽裝。”見阿歷克斯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陳安沒好氣地說了一聲。
“我……我知道了。”
阿歷克斯覺得自己再難改變陳安的決定,只能無奈的遵照行事了。
做完一切偽裝,陳安拿出火石直接點燃了蓋在巴林斯屍體上的帳篷布,他慢慢走到遠處,面朝地上趴下身子。
“阿歷克斯,一切都看你的欺詐演技了。”
說完,他便放緩呼吸,一動不動。
“……”
事到如今,阿歷克斯的思維完全都是懵的,他感覺自己像是傀儡師手裡的木偶,陳安叫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完全沒有自己的自主性,他不知道這件事情是好是壞,但現在他已經沒有了選擇。
看著身旁巴林斯屍體上熊熊燃燒的火焰,空氣中都散逸著一股燒焦難聞的人肉味,在殺死巴林斯的時候他都沒有太多害怕的情緒,可是現在他卻對燒焦的屍體產生了恐懼。
他稍微遠離開屍體躺了下來,目光卻一直盯視著遠處地上裝作昏迷的陳安,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巴林斯?!”
直至一聲熟悉的聲音從遠處響起,偽裝成巴林斯的阿歷克斯立刻聽出聲音的主人是他原來追隨的小隊隊長諾萊德。
“隊長……是我……”
阿歷克斯循聲望去,待見到諾萊德獨自一人的身影后不禁“虛弱”地叫喚一聲,同時心裡疑惑,只有他一個人來了嗎?
“巴林斯?!這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諾萊德發現“巴林斯”後立刻衝了上來問道。
“我……我在發現阿歷克斯他們的下落後……不慎被阿歷克斯發現了……然後我就忍不住打算擒住他們……可是……可是……沒想到阿歷克斯會成長得如此強大……我一時不慎便受了重傷……”
阿歷克斯在諾萊德上前後立刻心跳加快了起來,在解釋的過程裡,腦海中不斷思考著偷襲殺死諾萊德的對策。
“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要衝動的嗎?”諾萊德聽後不由氣怒道。
“呵呵……隊長……你是知道我性格的……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萬一放跑了他們怎麼辦?”說完,阿歷克斯突然一口血噴了出來。
“巴林斯!你……”
諾萊德見狀,立刻抱起地上的巴林斯,沒想到就在這一瞬間,阿歷克斯手中的短刀突然朝著諾萊德的腦袋捅去,沒等諾萊德作出反應,那柄短刀已經貫穿了他的腦袋。
“諾萊德隊長……抱歉了……”
阿歷克斯的臉容在諾萊德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漸漸變回了原來的模樣,眼眸裡的生命之火由此徹底熄滅。
“基特……你的預感果然是的真的。”
推開倒在身上死去的諾萊德,阿歷克斯枯坐在地上喘著氣,他呆呆地看了眼手裡殺死對方浸血的短刀,似乎感覺一切都猶如夢幻。
我就這麼輕易地殺死了諾萊德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