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遲夙注視著前方越走越遠的那抹紅影,輕輕合上雙眸,妖孽的面容上一片默然,嘴裡卻喃喃道:“哎呀,好像被人光明正大地討厭了呢。”
風颳起他的黑色衣袍,洋洋灑灑,吹起的髮絲飄至肩上的咪咕眼前,被它揚起爪子輕輕一碰。遲夙緩緩一笑,白皙修長的手伸至咪咕身上,輕輕一拔,扯下它的一根毛髮,“殺了她。”
“喵嗚——”
又扯下一根,“喵嗚——”
“不殺。”
繼續拽下一根,“喵嗚!”
“殺了她。”
“不殺……”
“殺了她……”
“不殺…”
……
清晨,桑無時醒來時,擺在桌前的那盆桔子還安安靜靜地停留在那裡。她倒頭,繼續睡吧,睡了就忘了。
……如此又三日,皆是這般。
翌日,這院子裡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無慾和無笙踏進院落,看到桑無時都是一臉古怪。
斑駁紅衣,耀眼醉人,黑髮傾瀉,柔順地垂落胸前,凝脂若雪,清然淡雅。本是頗為賞心悅目的畫景,但畫中之人卻是實在有違這般美感。
“你怎麼自己一個人躺在桌子上?”藍衣翩翩,無慾溫和的臉上閃過一絲古怪和好笑。
桑無時眼都沒抬,淡淡道:“莫不是你要和我一起?”
無慾:……
無笙也很是古怪瞅了她一眼,五彩的身影圍著那棵被桑無時盯著的大樹走了一圈,清秀的小臉上也是不解:“這樹有什麼奇特的嗎?你那麼死盯著它做什麼?”
“你何時這麼關心我了?”還是沒動,淡淡堵了她一句。
無笙聞言頓時雙手叉腰,“你在鎖魂殿出來可是我為你療傷!”
桑無時終於緩緩坐起,瞥了他倆一眼,淡淡道:“是嗎?那我怎麼一點都不見好?”
“你是在質疑我的醫術嗎?!”她的小臉氣得通紅,說她什麼不好都行,竟然質疑她的醫術!
“嗯哼,我沒說啊。”
“你明明就是這個意思!”
“事實擺在眼前嘛。”
“哎你這人!我就不該救你!”
“嗯,你說得對。”
“你這個!!”
無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