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了幾日,無慾還是沒有出現後,桑無時通訊與浮屠宮,得知無慾是另尋他法追查拂塵珠下落去了,她想,他應該是循著那日在人界出現的線索查人去了。如此甚好。另還得知,遲夙竟孤身一人又去仙界刷刷存在感了,據說又鬧得扶風派人仰馬翻,真不知他與扶風是不是有什麼宿仇。看來短時間內的仙魔大戰又得推遲了。桑無時無不遺憾想著。
……
生是夜路客,死為挑燈人。萬千俗世過,酒從不醉人。
“我只是想要變強而已!”這聲音,咆哮而瘋狂。
“你既蔑視塵世間種種,又何談讓所有人心悅誠服,尊你為強者?”
“哈哈哈!這世間正道,論法通則,何談心服?我強,一樣能讓你們臣服!”
“呵,人之愚昧,何須救贖。”
熱,如同在烈火般炙烤的熱,疼,是被焚燒般的灼痛。桑無時想呼喊,想掙扎,可她動彈不得。她感覺身體在不斷沉下,一直下沉,就像墮入深淵般無盡頭,胸口傳來陣陣窒息,就像被人扼住了咽喉,越來越緊,越來越緊,那股灼燒感,越來越強……
突然,一陣清涼的氣息襲來,桑無時猛地坐起身子。她微微喘著粗氣,雙手攥緊了身下的被褥,因用力過度,連骨節都微微發白。
剛才的一切,是夢麼?如果是,為何身上的這抹清涼感仍舊猶存……靜寂的空氣中似乎殘留著一股芳香,淡淡的,甜甜的……
不多想,桑無時迅速下榻,她想,她或許需要回一趟魔界。
剛起身,突然漆黑的屋子裡白影一閃,憑空又出現一個不速之客,還是同一個不速之客。
桑無時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姬衡,面無表情,她此時,沒有心情和他周旋。
“小平平大晚上這是要去哪兒?嘖嘖,怎麼瞧著面色有些欠佳,是不是想我了?所以正打算去找我?”他依舊一身月牙色白衣,搖晃著他那把不離手的扇子徑直走到桌旁,自顧自地喝起了茶水。
“你這麼三番兩次跟著我,不會只是為了說這些吧?”桑無時冷冷說道,絲毫沒有再理會他,直接向門口走去。
“如果我說我知道拂塵珠的下落呢?”
……
果然,桑無時還是踱步回來了,她也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神色間倒是平靜了不少。“你是在用拂塵珠的下落作條件?” 她開門見山地說道。
“不不不,誘餌罷了。我只是來和你做筆交易而已,籌碼是你的鞭子。”他仍是笑得春風得意。“或許我心情一好,就告訴你關於拂塵珠的下落了。”
“好。”桑無時毫不遲疑,“說吧,你的要求。”
……
翌日,一間酒樓裡。
桑無時看著眼前坐在她對面優哉遊哉喝茶的某人,心裡的那口血啊,都快吐盡了。她以為,這個傢伙昨夜深夜突然跑來和她鄭重其事地談條件,她想,終於要輪到自己大幹一場的時候了。
結果,這廝剛剛告訴她,她的任務就是——勾引良家少年!
她心裡的那股莫名的火花,滅了。
“你不是有通天的本事,為何不自己動手?”她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