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白輕輕扯動嘴角,卻不是在笑,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眯起眼:“那你覺得本王什麼時候來合適?”
池盈初趁他不備,主動爬上馬車:“我覺得王爺不來最合適。”
“因為你這一來,就成了我的順風車,我還挺不好意思,不過既然到了這一步,那就順路把我捎回去。”
他將她的舉動看在眼裡,明面上沒有出言阻止:“本王沒看出來你有什麼不好意思,還有你們的對話,本王一字不漏的全聽見了。”
她頓了頓,然後繼續笑著點頭,像是沒多在意:“那就聽見了唄,王爺聽到了我的忠心,為了王爺可以拒絕其他任何男人,有何感想?”
“別跟本王耍嘴皮子,本王沒興趣知曉你和方鬱岑的那些事,你要和他藕斷絲連,還能丟本王的臉不成?”
“難道不是嗎?好歹我也是王爺的六姨娘,他這是在撬王爺的牆角啊!”
“那本王就將牆角踹出去,要浸豬籠還是沉塘,本王願盡所能。”
陸元白陰陰勾唇,將袖子裡的書信砸到她臉上,書信有被開啟的痕跡,應當已經被人看過了。
“你將這上面的字,一個一個的看清楚了。”
池盈初開啟書信,發現是大夫人寫給周深的,無非就是讓他不要鬧大動靜,免得引起皇帝懷疑之類的話。
她看到書信下面大夫人的落筆,眼底發光發亮,激動出聲:“這就是罪證!得儘快交給……”
她對上陸元白的視線,不由得渾身顫慄下,想到周深說把祝清流交給皇帝,然後就被他囚禁了起來,自己要是再重蹈覆轍,那不是真傻透了嗎?
“我的意思是,交還給王爺。”她清了清嗓子,目不斜視。
“你看完就沒什麼想說的?”他詫異的看她一眼,眼神略冷。
“那,我說錯了,王爺會把我關起來嗎?”她小心翼翼的試探著,男人依舊冷冰冰的神色。
“這可不像是你的性子。”難道真是被他的手段嚇到了?應該不至於。
池盈初正襟危坐,故作嚴肅的開口:“其實我覺得只是書信,不足以證明大夫人與周深的關係,也不能直接說明買官賣官一事。”
她時不時偷看他的臉色,見沒有異常才敢繼續說下去:“但我們可以製造他們見面的機會,然後一舉抓獲,就像對付祝清流那樣。”
“那誰去開口?萬一她不信,本王不是白忙活了?”他沉聲問道。
大夫人不像是會輕易上當的人,但又不可能讓真的周深去,這一時半會兒的,去哪兒找個假周深頂替?
“王爺覺得誰合適?”她實在想不出來,索性又將他踢過來的球甩回去。
陸元白眉間微動,她主動向他靠近一些:“王爺心裡是不是有人選了?只要您說是誰,我一定找人過來。”
他眼瞼輕抬,語氣微頓:“當真?”
“自然。”池盈初點頭如搗蒜,一副我很守信的模樣,緊接著他說出那個名字,她後悔的一下子變了臉色。
“王爺不是不知道,我與方鬱岑的關係……”況且她方才還故意氣人,現在還怎麼拉的下臉找他?
陸元白眼角染上笑,喉間溢位輕哼:“你覺得本王需要知道什麼?”
“要我去也不是不可以,但王爺也要同我去,給我長長勢助助威,免得他們仗勢欺人!”
換句話說,倘若他非要自己出醜,那她也得拉著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