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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桓樞搭乘出租回到了自己的住的地方:悅陽宿舍區3棟1單元。
在回來的路上,趙桓樞因為要完成連續任務,不能再替小叔頂班的緣故,只能給自己下崗在家閒著沒事的姐夫李浩民打了電話,扯謊說是自己學校忽然要求給學生補課,又把小叔的事情說了一遍,讓他去替著工作一下。
趙桓樞的姐夫李浩民起初有些不同意,沒辦法,趙桓樞只能對他說明這兩個月除了有工資之外,自己再出3000元辛苦費。
那李浩民立馬在電話裡同意道:“桓樞你就放心吧!有這句話,姐夫別說當保安,就是當保安他兒子都沒問題!”
趙桓樞一陣無奈,要說自己這姐夫,那是整天遊手好閒,結了婚也沒個正形兒,又還老想著不勞而獲,也許是太過於缺錢了,要不然就算自己給他一萬塊好處費,這貨恐怕也懶得工作。
小叔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後,趙桓樞就急忙朝著自己的出租屋走去,剛來到樓下就看見單元門口全是燃放爆竹後的紅色碎末,難道誰家辦喜事?
“趙老師,你不是去醫院替親戚上班了麼,怎麼回來了?”
說話的是在單車棚旁,和一群大媽聊天的女人,女人旁邊的大媽看見趙桓樞的時候,開始交頭接耳起來,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是李嫂啊,我最近忙,你想找我給孩子補課怕是不行了,”趙桓樞的聲音有些疲憊,一邊朝自己家走去,一邊衝打招呼的女人回應道。
“不不不,我沒想找你補課,我家那小祖宗放暑假就回他爺爺家去了,而且在那邊他爸也給他找了老師,哎呀,說起老師我就相信你,我那孩子找你補課以後成績提升了不少,對了,我說你那補課費能不能再少點……”
“李嫂,補課的事情咱們以後說,我還有事,你看……”趙桓樞著急回家,眼看李嫂停不下來,皺眉急忙打斷了她。
李嫂一拍大腿:“哎呀!瞧我,剛才想說什麼來著?對啦對啦,不是補課!”
接著,李嫂也不管趙桓樞願不願意,愣是將他拖到單車棚聊天的那群大媽那兒,賊兮兮的道:“趙老師,你還是換個地方租住吧,別回來了。”
趙桓樞感覺不對勁,凝眉道:“怎麼?”
李嫂看了看周圍,湊到趙桓樞耳邊:“住在你對門的那小兩口死了。”
“死了?!”趙桓樞猛地一驚,眼睛微微瞪大:“怎麼死的?”
“哎呀,趙老師啊,你那鄰居死的可邪乎可慘吶!”
這時候,李嫂身邊的大媽們開始七嘴八舌起來。
“這不是昨天早上的事麼,張阿姨一大早出去送孩子上學,來到你們單元門口,就看見你對門那小兩口倒在樓道上!”
“是啊是啊!聽說那兩口子腦袋都被砸扁了,樓道里全是血!”
“對啊,張阿姨還說啊,兩個人都沒穿衣服,家的門大開著,血跡從屋裡一直拖到樓道上,老恐怖了!這不,張阿姨那孩子都嚇傻了,跑回家裡躲著不出來,學校也不去了。”
“那天半夜啊,我就聽見樓下的那條野狗一直叫,結果第二天小兩口就死了,聽說野狗看到不乾淨的東西就會叫個不停,哎喲喲,不說了不說了,看到那些爆竹了麼?就是門口的李大爺和幾個老工人放的,說是驅鬼。”
在趙桓樞住的城市,確實有放爆竹驅邪避祟的說法。
趙桓樞看著單元門口那些紅紅的爆竹碎末兒,就好像斑駁的血跡一樣,凌亂的散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