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嗜血靈偶已經被我破去了,施法之人也死了,巫咒之力十不存一,已經無礙了,休息三五日自然痊癒。
我們雖然對他呵護有加,準備了諸般手段,但未來的路還是要他自己走,這一次,就當是傷風受寒一場,吃點苦頭長點記性吧。
他連敗數人,最後連修士都殺了,也是時候稍作蟄伏,不要把所有的仇恨都一個人拉完了。”
雲蘇倒也不是想讓他挫了銳氣,就是讓他順便休息一下。
這巫咒之術,就憑那些供奉是看不出來端倪的,估計也只是以為王玄武連敗數人,最後氣血受損而已。
“嗯。年輕人果然還是氣血過於旺盛,若是能有云大哥你萬分之一的穩重,也不用我這做大姐的擔心那麼多。”
王玄機微微嗔怒道,也是覺得此時不方便,否則可能就下去城防關卡的軍府中,把那小子從床上拉下來家規處罰一頓了。
“年輕人做事情,只要不是三觀壞了,或者大是大非範疇的過錯,有點血性也是好的,如果二十歲就活成了九十歲的模樣,你又嫌他暮氣早生了。”
雲蘇淡淡笑道,也不多說,帶著王玄機回了蚌河居,該享用晚膳了,這辟穀歸辟穀,美食是美食,不衝突。
如此,便過了三日,王玄武果然痊癒了,又變得生龍活虎一般,供奉們也覺得他只是氣血虧損,如今連勝數場不但為大成王朝大漲了氣勢,還挫敗了敵人的骯髒居心,頓時皆大歡喜。
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一場危機正在悄然而至。
次日,元山大軍再次叫陣。
這一次,何遠山卻是下令閉門不出,剛剛佔了對方大便宜,連殺多名高手,這擺明了對方是有備而來,把對方揍成了添油戰術雖然對己方有利,但也怕陰溝裡翻船,涉及到了修煉者之間,便不是尋常兵家之事的邏輯了。
當夜,大成王朝的供奉,在那位雲夢谷妖修的帶領下,擊退了元山國的修士夜襲,斬殺了數人,再勝一局。
又過了兩日,忽然,元山大軍又來到了雲侗關前,既不叫陣,也不攻擊城防,而是在那裡跳起了大神,擺了祭壇。
與此同時,遠在神木王朝,那位靈木太子的心腹,豹將軍府上。
一個狗臉猴腮的妖道,此時正在豹將軍府上作客,二人品茗交談,所言甚歡。
“豹將軍,雲侗關下出了一點小麻煩,也是在下教導無方,庸碌徒兒居然遲遲沒能咒殺了那大成太子。”
“上人言重了,您這靈偶一脈源遠流長,乃是出自廣岐山分支,是一門真正的上古咒術傳承。有上人在,便有無數靈偶化身在,那大成太子此番必定難逃一死。”
二人都收到了雲侗關的戰報,對於那個所謂驍勇善戰的大成小將領,二人倒是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對於巫咒之術失靈了,那個靈偶教弟子也失聯了有些意外,畢竟影響到了此番的計劃。
“大成王朝還是有些高手的,我教弟子向來是躲藏在極遠處,再讓奴僕釋放那子偶,從而隔空咒殺敵人,卻不知為何忽然失去了下落,不過,應該是和雲侗關的戰事有關。”
靈偶上人並不知道那個徒弟是在哪裡死的,但早不失蹤晚不失蹤,偏偏這時候出事,自然是倖免不了。
他這一脈,極為擅長陰人,殺人,但真要被人尋到了真身,同階修士之間,靈偶弟子卻是少有還手之力。
“無妨,依照計劃行事,咒殺了那大成太子便是了,免得日後影響王朝大計。”
豹將軍自然不會因為這小小失利就和靈偶教過不去,別說死了幾個元山國無干系的凡人,就是死的是神木王朝的將領,也沒區別。
“貧道已經傳信我教奴人,馬上就能釋放子偶,這次將由老夫親自施法,咒殺那大成太子。”
原來,昨夜元山國的修士看似是偷襲北澹都護府的軍府去了,其實是尋何遠山的下落,方便施放子偶,行咒殺之事。